景福宫外,带着从太医院调来的院正,听着里头的声音,静静候着。
好不容易等里面偃旗息鼓,秉笔太监才清清嗓子,恭敬地低头带人进去,低眉顺眼道:“四殿下,陛下派奴婢带太医院正来给殿下请平安脉,顺便处理伤口。“
“处理个屁!”
楚瀚一看院正和秉笔太监,心头火又起来,发狂似的抓起桌上的东西就朝他们摔去。
“滚!滚啊!他不是不管我吗!”
“不是要我禁足,要惩治我母后吗!”
“谁要他来当什么好人!”
“滚出去!”
啪啪啪
瓷器碎片噼里啪啦落在秉笔太监和院正身上,院正暗暗叫苦,头低得更厉害,也不敢躲闪,生怕惹了这小祖宗的凶性。
倒是秉笔太监四平八稳,见状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只垂首道:“是,那奴婢回去传话,四殿下切莫生气,保重贵体为上,陛下总是挂心殿下的。”
“滚!”
回答他的只是又一个字。
秉笔太监朝院正摇摇头,在院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中退出了景福宫。
等两人回御书房报信,御书房已经只剩下疲惫的国主一个人。
听了秉笔太监的话,国主沉默良久,半晌才幽幽叹息一声。
“罢了,他不愿意就等明天他消气了再让院正去吧。传消息给贵妃,让她准备着,明日一早就替朕过去。”
总归,先让他自己想一晚上吧。
瀚儿不过是小孩子脾气,过一夜,也就好了。
国主挥退身边人,隐隐有些后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瀚儿难堪。
明日,明日再去看看,若是瀚儿还没消气,再补偿他一些,也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