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若是那个元婴邪修真的对翡翠动了手,怎么可能留下尸体?
琥珀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当时被她的样子吓着了,我害怕啊——我要是半夜出去找找她,她也许就死不了啊——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啊!”
琥珀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姑娘,沉重的负罪感,终于逼得她崩溃了。
杨夕抽出床板下的手,死死捂住琥珀的嘴:“听着,第一,你就算出去找了,就你这窝囊样顶多搭上一条命;第二,这事儿你吓着了不敢说,本也是你的性子,翡翠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第三,你但凡还有一点儿不想给翡翠去陪葬,今儿你跟我说了什么,就算死也要给我烂在肚里。”杨夕见琥珀不再挣扎,这才轻轻的松开了一条缝。
琥珀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一脸的眼泪,小小声的啜泣:“我……说都说了……那还能活?”
杨夕哭笑不得,好吧,起码这傻姐们儿最后说出来的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我不连累你,”杨夕顿了一下,想起了死去的翡翠,“至少会尽量不连累你。”
杨夕看着琥珀一副完全没懂,却被一句莫名的保证安慰到的傻样子。有点理解了,翡翠为什么老是护着琥珀。
杨夕又想到“容易被欺负”的自己,又想到“容易娶不着媳妇”的仇陌。翡翠那双总是眯起来,像是在算计人的小眼睛,便在脑海里越发的挥之不去。
杨夕低笑一声:“翡翠姐,你简直就是个圣母观世音菩萨……”
杨夕离了程十四的院子,琥珀害怕,压根就没敢出来送。
杨夕离得织女房老远,就看见花婶子站在院门口冲自己打手势。那是她以前嫌烦,让自己“快滚”的意思。
杨夕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杨夕觉得花婶这回不像是害她。
杨夕捡了那天躲七少爷时呆过的空柴房,一头钻进去窝到半夜。
月黑风高。
杨小驴子悄无声息掀开柴房屋顶的瓦片,从落了锁的柴房里钻出来。
把颜色有点浅的上衣翻过来穿好,脚步轻盈的踩在屋脊上,默默走向程府的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