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笑。他更年轻一点的时候,每天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
白允浪悄悄的给自己下了个定义:我哪里是剑修啊,我分明是贱啊……
白允浪虎着脸,给杨夕迎面摁了个屁墩儿。“你就这么冒冒失失过来捅程忠,要是我没在,你要拿那亡客怎办?”
杨夕虎道:“一起捅了。”
白允浪气得又给她按了个屁墩儿,“亡客盟势力遍布大陆,就是我也不敢轻易惹上他们,岂是你说捅就捅的?不怕捅你自己一身窟窿!”
杨夕:“捅不死就下毒,毒不死就放火,淹死,摔死,马上风死,反正最后总有一种能弄死他的。”
白允浪神色一僵,明显被噎住了:“马上风……”
杨夕拍拍自己平板的小胸脯,“有什么,我也是个姑娘呢!明年就及笄了,色.诱我也是会的……”
白允浪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驴弹琴。一把捞起杨夕往肩膀上一抗,“很好,为达目的,想尽一切办法克服困难。那么从现在开始,未来的三个月,要想达到你的目的,你将面临一个前所未有的困难!”
杨夕趴在白允浪的肩膀上:“什么困难?”
白允浪提气纵身:“这个困难的名字叫——白先生不让。”
扛着杨夕飞走了……
当天晚上,白允浪就跟程思成通了气,接下来的几个月杨夕就住他院子里,一步都不出去了。
程思成莫名惊诧,“白兄!……”
白允浪一挥手:“家主放心,在下并不是收徒的意思。并非拒绝了成家之子,又选了旁人。”
程思成更惊诧了:“白兄!!……”
白允浪又挥挥手:“剑仆之事,仍按之前跟家主商量的办。【练奴环】我也并不制止。将来如何,全看孩子们自己的造化。”
程思成几乎露出个惊吓的表情:“白兄!!!……”
白允浪一拍板:“好了,就这么定了。多谢家主。”
白允浪飘然而去。留下程思成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白兄!!!!你对女子的偏好会不会太特别了啊!”
白允浪自然是没听见的。在修士中生存了几百年的白允浪早就忘了,凡人中是有男女大防的。一个小姑娘住在他的房间里,这通常就是收房的意思了。
白允浪原本以为,这丫头驴成那个样子,自己带她回来,肯定是给自己找了三个月的麻烦,得天天抓驴呢。没想到这驴居然自己顶了磨盘干起活儿来?
杨夕却在白允浪的院子里住得挺欢实。打扫院子,摆饭,打水,洗衣,缝补,所有杂活儿一个人包了。不要奇怪缝补,白允浪之穷可是程家下人都看不下去的。
甚至有一天白允浪沐浴的时候,杨夕还提着个大毛巾跑进来:“先生,搓澡不?”
白允浪尴尬的表示不用,筑基以上的修士,身体上只有浮尘没有代谢,不必搓洗。
然后又有一天,白允浪忽有所感,要去院子里参道,打开门就见那小丫头捧着一只夜壶在门外守着:“先生,茅房可冷了,你用这个吧!”
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白允浪只好默默的接了,回房瞪着。
白允浪生性温柔,敦厚体贴,几乎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是以经常被伺候得不知所措,自己的徒弟他都没好意思这么用过。
终于有一天,当杨夕抱着个剪子跑进来,问白允浪用不用帮忙剪脚趾甲的时候,白允浪再也忍不住了。
飞快的把两只刚洗好的脚塞回鞋里,白允浪道:“丫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求我?只要不是去杀人,你说出来我都应了你。”
杨小驴子一只黑眼睛立刻就亮了,白允浪好像听见了“叮——”的一声。杨夕“噗通”一跪,“杨夕想求先生,您每日练剑的时候,让我在一边看看行么?”
白允浪愣了,就这?
杨夕见白允浪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又加了一句:“我保证不说话,要是密不外传的法术,您说不能看的,我就闭上眼睛。”
说完了一脸忐忑不安的看着白允浪的反应。
白允浪有点迟疑:“好。”
他本以为这孩子至少也是看上了他的【避世钟】什么的,或者再驴一点,想请他帮忙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杨夕高兴坏了,这个驴行孩子欢天喜地的道了一声:“先生,您可真是个好人!”
然后拿清水拖了一天的院子,好像不干活儿就压不住心里那股上蹿下跳的兴奋。
白允浪其实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