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胸膛,左侧心口处,有一朵五瓣梅似的红痣。
“这次临行前,程德不知怎的,突然就有点发疯。我偷偷去看过他,他居然在夜里烧纸,念的,竟然是我的名字。然后我才想起,我从小到大,居然从来没有生过病,也没有受过伤……”
杨夕被突然撕衣服的程十三吓了一跳,连着退了几步:“十三少,有话好说,咱先把衣服穿上成么?你看你脱成这样,要是突然来个人,多不好啊?”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咣当”一声。一身红衣的“怪力女侠”程十九一脚踹断了房间的门栓。气呼呼嚷嚷着:“先生,你是不是又给杨夕吃小灶了,锁门是要防着我么?”
然后,她看清了屋里的情形。
程十九呆若木鸡。
只见杨夕手上握着一把长刀,一脸糟心的蹲在地上。
杨夕的对面,程十三一脸的苍白娇弱,衣衫半敞,肌理分明。而且那衣服一看就是撕坏的。
许久,木鸡抬手指了指杨夕:“你是要……非礼十三哥么?”
程十三冷静的偏过头看程十九,他说:“我自愿的。”
“啊,那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程十九丢下这样一句话,一阵风似的跑掉了。留下杨夕一个人风中凌乱:我不是自愿的好么……
程十三垂眼看着杨夕:“你不用怕,我可能根本不是个男人,甚至根本不是人。”
杨夕揉着脸,仍是蔫巴巴蹲在地上,她有点懂了。
如果兰夫人真是个内应,一开始就是打算害死程思成,她会真的去给程思成生一个孩子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捅你一刀,看看死不死,是不是鬼?”
程十三噎了一下,轻声道:“不用捅到必死的程度,万一我是个人呢……”
杨夕愁眉苦脸:“那你划个手指头啥的不好么,何必非要我捅你一刀这么凶残?”
程十三抿了抿唇,酷似程思成的脸,因为年纪更轻,所以更显雌雄莫辨。“我被下过咒,自残的事儿做不了。非但如此,别人攻击我,我还没有办法不反抗。所以我才找你,我知道你能打的很……”
程十三话音未落,杨夕忽然出其不意的跳起来,提刀就砍!
程十三头都没抬,倏忽间退了三步,闪开刀锋。
杨夕再砍,程十三再躲。眨眼间过了三十几招。
杨夕蹲在地上喘。“你能躲慢点么?”
程十三声音发闷,怪可怜的模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
【天罗绞杀阵】——缚字诀!
程十三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成了一只巨大的露头“蝉蛹”。一双凤眼倏然间瞪大,“这是什么?”
杨夕骑到他身上,拿剑比划着程十三漂亮的脸蛋:“别管那么多,好用就成。就是你这脸可惜了,你说吧,左脸还是右脸?”
程十三脸色发绿:“头顶成么,起码不破相……”
杨夕挥剑要砍,被程十三一口咬在手腕上。程十三口齿不清:“唔更不顾顾顾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杨夕:“……”
杨夕慢慢伸了一只手,摸到程十三的头顶。那里有一个圆圆的,扁平的东西。杨夕用手指按了一下,问道:“有感觉吗?”
程十三茫然道:“啊?没有。”
杨夕两根纤细的手指扣住那个圆片,从程十三头上拔出了一根长长的钉子。
“你看这个。”
程十三脸色如鬼。
“你还要继续么?头上能戳这么个东西,那基本就……”不是人了。
杨夕迟疑着,没有把话说完。
程十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哭了。
杨夕手忙脚乱:“哎哎,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他是程思成最得意的儿子,他是最受宠的侍妾兰夫人所生,他容貌出众,资质优秀。程玉亭以为自己二十年来受尽万千宠爱,什么东西都应该得到最好的。
结果一切都是假的,他连人都不是。
“你继续吧,我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
杨夕骑着程十三,挠挠脑袋,把【缚字诀】放松了一点,露出肩膀来。杨夕把剑对准锁骨,“我要开始了哦……”
一刀刺进去,程十三这回竟然毫不挣扎。杨夕愣了一下,随即猜到,大概跟自己□□的那颗钉子有关。
刀伤没有流血,杨夕把刀□□,伤口的情景连这头没心没肺的小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