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确定这怂货真的是连找自己帮着打回去的想法都没敢有。心里说了句,还好,还有的救。
站起来,捏住程十九的胳膊,低声道:”有你这么打姐姐的么?家丑还不可外扬呢?”
程十九一张脸黑得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道:”现在哪还有人稀罕看我们程家的事儿……”说着就扬起扁担又要动手。
杨夕一把给她推了个跟头。”程十九!你自己心里不痛快,别拿人撒气!她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挨你这顿揍够了!那她就是天生的笨,你还真能把她杀了?”
程十九坐在地上,愤愤不平的看着杨夕:”你到底是站那边儿的?我就要揍她!你帮她还是帮我?”
杨夕看见程十九这骄横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就是活生生一个被“恶狗”咬了一口的“吕洞宾”。小驴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咬着牙道:”十九小姐,名义上,我可是十四小姐的剑仆呢。”
程十九为人强势又咬尖儿,朋友关系从来都是以她为主。此时却见杨夕要跟自己对着干,立刻露出一脸遭到背叛的神情。
先是难以置信的望着杨夕,然后恨恨剜了还在哭的程十四一眼。爬起来,转身跑掉了。
杨夕看着她背影,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有点后悔。
一回头,看见邓远之站在旁边,一双黑黝黝眼睛正看过来,神色有点晦暗不明。“程家出什么事儿了?”
杨夕闭口不答。
邓远之虽然还没干出什么谋害程家的事儿,但也毕竟算不上程家的忠仆。甚至他都不能算个好人。而这老远子又太聪明,露出一两个字,他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你照顾程玉瑶吧,十九小姐那边儿我去看看。”邓远之见杨夕不说,也知道套不出话来,转身跟着程十九的方向去了。
杨夕这才想起,邓远之这个程十九的剑仆,已经脱队很久了。
杨夕想着,昆仑给大家分配帐篷的时候,程十九还昏迷着。所以自己做主领了一定不要钱的破帐篷,程十九除了那里好像没地方可去。邓远之这几天肯定也是跟着小王爷住的。
于是杨夕拖着被打成半残的程十四去了她”闺阁”似的帐篷。是真的像小姐闺阁,粉色的矮榻,藕色的桌布,竟然还有一座玫红色的梳妆台。
程十四对着镜子呜呜哭,”我的头发……我的脸……这下还怎么出去见人呐……”
杨夕想起程七少临死前,死死抓着自己。杨夕看看程十四那怂出花儿来的蠢样子,这货是有点欠“照顾”。
杨夕拖过一把椅子,坐在程十四面前。明晃晃的片儿刀握在手里:“十四小姐,从今天开始,到考试结束,你都得听我的。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说往东,你不能往西!”
程玉瑶:“凭什么?”
杨夕晃了晃手里的片儿刀。
程玉瑶全没骨气的:“……好。”
程十四一晚上没睡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生活怎么就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变化呢?妹妹揍她,剑仆也揍她,太过分了……我要七哥……
同时默默祈祷,自己的考试一定要来得晚一点,最好等杨夕已经不耐烦管她了再开始。以她多年废柴的经验,七哥也常常心血来潮要看着她修炼,一般都坚持不了多久的!
可惜啊,老天从不从人愿。第二天一早,杨夕和程十四的【昆仑玉牌】居然一起亮了。
杨夕亮的是“根”殿,据说这个殿是测灵根的,昆仑四十二院大多都对应在这个殿,几乎包揽了昆仑所有法修课程。
而程十四看清自己的玉牌之后,脸当时就绿了。“志”殿,以剑修为主大部分战斗人员,都对应在这个殿。
据昨天考完的修士说,这个殿的考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往死里虐!
程十四僵硬的笑:“杨夕……我能不能……”
杨夕把片儿刀拎出来,在程十四的胸脯上擦了擦。
程十四嗓子里发出“咯”的一声,破音道:“……我去!”
杨夕把程十四的一头短毛梳成了两个朝天辫儿。其实她是挺认真的。
但是程十四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觉得自己一张脸肿得有三张大,又梳了这么辫子,实在有点像“哪吒三太子”。
程十四默默无语泪双流……
杨夕拖着两股战战的程十四来到“志”殿门口,排队的考生并不多。似乎是这个殿的考试很快。
不过从出来的考生们,那衣衫褴褛的形象,和幽魂一样的精神状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