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忌讳你高呼逆天,扯旗抗帜,振臂呼喊。在它看来,你张狂叫嚣不过蝇营狗苟,叫得再欢腾,不过天道束缚之下一个妄图越狱而不得之人。
然而这区区几句,点破世间力量本质的话语,却遭来如此天罚。杨夕不禁想起守墓人的话:“你看,天道不愿意我们掌握知识,获得力量。”
杨夕仰视着面前在“四重天罚”之下,面无表情,凌然而立的丑修士。
心中凛然一片峥嵘!
若昆仑孜孜以求,钻研的都是窥探天道,兢兢业业,立志传授这些逆天改命的知识与力量。这个门派,该遭受什么样的深重的天道诅咒与惩罚?
忽然,天空一道锐影穿云而过,一个黑袍翻飞的剑修倏然出现空中,脚踏飞剑,袖袍翻飞。双臂猛然张开,仿佛凭空撕裂这一方无间地狱!
“滚!”
一声断喝,如春雷阵阵。
昆仑山下的明媚阳光,破开乌云,洒向大地。
地面下猛然钻出一个土黄身影,双掌在裂开的地面上一扣,一阵黄光乍起,撕裂的地面被强力拼合。熔岩倒退,再无翻涌。
土黄身影一言不发,回身望了杨夕一眼,又一次钻入地面。
天上的剑修此时一身狼狈的飞下云端,落在无面修士身侧。锋利的眉眼也往杨夕的方向多瞥了一下,开口颇有些无奈:“小师叔,您老不用在开考第三天就引天劫吧,不是说好半年后再来的嘛,您这样迟早要把师侄累死。”
正是残剑邢铭。
无面还保持着刚才的面无表情,回身扫了一眼被刚才情景吓得魂不附体的一众考生。:“今年的考生,太多了。早点刷掉一批,师兄他们比较省力。”
残剑明显被这话噎住了。
然而这位魔教教主,似乎在自家师叔面前格外的没有威严,恭恭敬敬道:“小师叔,并不是每个人,都要进昆仑内门的。更何况,道总要先让人知道昆仑的好处,人家才肯跟着你刀山火海。”
无面一把声音木木的,没什么起伏:“然后再招来一群白允浪?”
杨夕觉得话题继续下去有点危险,太容易殃及池鱼。眼珠子四处乱转,想找个缝儿钻一钻。
怎料,她刚把腿往旁边迈出了一步,甚至还来不及落下,就看见残剑一根指头指着自己:“对了小师叔,忘了跟您介绍,这个是白师兄内定的弟子。”
无面转过脸来,双眼空洞的看着杨夕:“哦——”
那百转千回的拖长声中,蕴藏了不知多少刀山火海,油锅钉板……
杨夕(⊙o⊙)我完了!
杨夕被无面用胳膊夹走之前,耳边响起残剑邢铭那道貌岸然的致歉:“啊,一不小心就说露嘴了,真抱歉。”
杨小驴子恨恨的:我管你是不是下代掌门,我告诉你,咱们俩这梁子结大发了!
“根”殿的后堂,无面把杨夕丢在昆仑大长老面前。一屁股坐下:“这不是你的阵法徒弟嘛,教她画个招魂阵。”
从兜里摸出“茶杯”纸片,一拍,拍回成茶杯。不客气的从桌上倒茶出来喝。
大长老眼睛往地上破破烂烂的程十三上扫了一下:“魂儿被人扣下了,哪儿招得回来?”
杨夕从地上爬起来。“我还没过‘悟’殿的考试呢,不算徒弟。”
结果那二人全不理她。
无面道:“魂儿召不回来,可以让壳子自己去。”
大长老两条一一脸雪白的胡子,气得全部吹起来:“你怎么总用这种损招儿?”一边在地上开始画阵,一边对杨夕道:“咱可不能学他哈,要走正道,不能邪路。”
杨夕一本正经的点了个头,一笔一划,跟着大长老的的步骤,在地上画,表情严肃。
心道:昆仑真的有走正道的人么……
须臾,大长老道:“成了。”
杨夕拿着手中的碳条,等着他的下文。
大长老也捏着根碳条:“?”
杨夕猛然反应过来:“这这这……这就完了?这么简单?这就是学阵法?”
大长老摸摸胡子:“写字简单不简单?但会写一个字,就能叫识字么?”
杨夕觉得这说法有道理,但还是为如此简单就学会一个听起来很厉害的“招魂阵\\\',表示十分不可思议。并且心里隐隐有点小激动,我又多了个本事呢!
“那,大长老,世上一共有多少种阵法?”
大长老挑挑雪白的眉毛,慢悠悠道:“一共有多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