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憋死,“你这什么意思……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杨夕眨眨眼:“唔,我灵气不很够用了,所以不打了。”
二话没说就跳下了擂台。
刚下擂台就被一把银光铮亮的大铁勺拦住了。
岑是苦一手举着铁勺,压根都没正眼瞧她,慢悠悠道:“天罗绞杀阵,我也是略有了解的。你的灵力,再用一次‘绝’都没问题。”
杨夕眨眨眼,低头靠近这位一身食堂土豆味儿的岑师兄,低声道:“都是好人,下不去杀手。打着束手束脚的,没意思。”
这个理由,岑是苦倒是更容易接受一些。
风骚的岑大厨吊着眼梢看看远处,谭文靖几人摊在地上,还在被昆仑的医修们努力缝补。除了对这几个,杨夕似乎真的没再出过什么狠招。
岑是苦收了铁勺,却忽然一把将杨夕揽到怀里。一副流氓老大招小弟的模样,声音不大:“上次让你来聚义斋坐坐,怎的一直没来?”
杨夕被迫欣赏了岑师兄从胸口到脐下一身整整齐齐的好肌肉,“师兄,你先把衣服系上咱们再说话呗?”
岑是苦一愣,乐了,他从来这幅不修边幅的德行。因为“聚义斋”从没招揽过女修,这凶巴巴的小东西隔了一年也没长出个女人样儿,他还真忘了避个嫌。
不过他随性惯了,也不在意,手指头挑着她下巴颏:“怎么着,小丫头,你还知道自己是姑娘?”
杨夕挠挠鼻子,一脸认真:“师兄想多了,我就是吃了一年的土豆就蛇肉,再也不想闻土豆味儿了。”
岑是苦被残酷的真相迎头给了一个暴击,僵立当场。
杨夕趁机从他胳膊底下溜了。
结果她这下场实在突然,连刚刚被伤了自尊的楚久都追上来问:“你到底怎么了?不赚灵石了么?”
杨夕脚下不停,楚久也一直跟着。
两人都没注意,他们正路过一站一坐,两个披着黑袍子的老男人。
杨夕一边走,一边教育楚久:“我说楚久,我觉得你也应该像我一样,学着长点儿心眼。昆仑最卑鄙的高手说过:慢慢赢才有得赚,一次赢多了,人家就不跟你玩儿了。”
黑袍下的残剑邢铭一僵。
去看身边的高胜寒,脸色看不见,那袍子却是在一直抖,指不定笑成什么样儿了。
“老二,我怎么觉着,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呢?”
邢铭横他一眼,淡定的板着脸:“有什么不对,所以打牌的时候我能赢得大白脱裤子,你就从来不能。”
楚久那边没参加过根殿的训练,却是不知这出处,正直的楚久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段数的卑鄙。
“什么意思?”
杨夕脚步一停,离得两位黑袍客不远。低声道:“就知道你听不懂这么高深的说法。简单给你概括一下,就是要把这一百个台子的高手,像养韭菜一样养起来。然后长一茬,剪一茬,长一茬,剪一茬。像小师兄那样,一路打到第一名,韭菜根都刨出来了,哪还有人给钱找揍?”
楚久:“所以你是……”
杨夕严肃的眨眨眼:“等过个半年,名次往下掉个几十,再来剪他们一茬。”
不远处,尚能听见的两个老男人呆若木鸡。
高胜寒张着嘴:“韭……韭菜……”
邢铭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前浪死在沙滩上啊,古人诚不欺我。”
楚久还在努力消化这番“韭菜论”,却忽然见着眼前的杨夕开始摇晃。
“你怎……”
一个“么”字尚未出口,就见刚刚还大杀四方杨小驴子,身子一软往下倒去。楚久刚要伸手,却有旁边一个黑袍人突然窜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杨夕。
那人伸手在杨夕腰上一摸,捞出昆仑玉牌来看了看了,笑骂:“这小兔崽子,竟然没一句是真话!”
楚久:这个声音,怎么好像捡到自己的大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