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觉自己大腿上湿了一点,并且这点有向着面发展的趋势。哭……哭了?!
昆仑山崩在面前都不会变色的妖孽邢首座,当场麻爪了,如临大敌!浑身僵硬,
“你,多趴一会儿。”
“师父,我想给昆仑做点事儿,给我找点儿事儿做吧。虽然我修为很水,又怕疼怕死,但是我脑筋还是好用呢。炼器、炼丹、驭兽、灵植,我都会一点。我还可以做后勤,筹备物资,我做生意很有一套的……”
景小王爷的灵魂正虚弱得很,没有敏感发现师父的大腿绷得硬硬的,絮絮叨叨开始讲述自己的本事。
刑铭面无表情的听了两个时辰,居然一次都没有打断。
等到景中秀趴在他腿上睡着了,他动了一下腿脚,感觉自己很久没发作过的僵直症,大约是又犯了。
刑铭面无表情的伏回案头,继续编他的名册。
“英灵谱
宗泽,终年三百二十一岁,内门弟子,师承大长老苏兰州,历任昆仑识殿殿主,战部三十二席,昆仑客栈掌柜……
胡灏,终年一百三十岁整,外门弟子,无师承,历任昆仑器居剑房房主,刀房鉴定师……
……
——苍生不死,昆仑不灭”
天色将暗,刑铭终于写好了这份名册,并将它束之高阁。
天色将暗,刑铭却没有点亮烛火。
夜色中,他想起内门祭典上,花绍棠亲自念给宗泽的悼文:“……碧血横飞,浩气长存,血肉烟灭于世,英名永存我心。无人敢忘。”
邢铭轻声嗤笑了一下,师父大约是注定了会失望的。
因为只要有一丝可能,他更希望每一个昆仑弟子,能够“血肉苟存于世,诨名湮灭于史。无人想起。”
他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徒弟,不论生前,还是死后。
景中秀因为会做生意,于是邢铭派给他一个器居剑房房主的差事,让他去卖剑,三个月内销量翻不了十倍就自掏腰包补齐。
师父总是残暴如斯,景中秀也是蛮酸爽的……我肯定是后娘养的。
杨夕听说以后,倒是多问了一嘴:“器居哪一房?”
“剑房。”景中秀依然在感叹他狗啃的人生。病了一场让他肉体上孱弱了许多,但是精神上好像也并未丰满强大起来。
“原来的房主呢?”
景中秀一顿,心里不舒服了一下,“好像战死了,在北部雪山。”
杨夕摩挲着手上的“夜行”:“哦。”
她已经想不起那位两面之缘的师兄长什么样子了,但她会记得他。楚久也会。
杨小驴子与释少阳和好之后又增添了新烦恼,她发现小师兄开始有空就围着自己转,想方设法的打听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小伙子。
杨夕很委婉的告诉他:“反正不是你这样的,幼稚的爷们最烦人了!”(哪里委婉了?)
今天是杨夕的第一堂傀儡课,释少阳依然鞍前马后的跟着来了。
杨夕略闹心的捧着一堆玉简,心想一会儿碰见宁孤鸾,指不定多热闹呢!
结果宁孤鸾还没看见,先看见了云想游。
“你怎么也在?”杨夕和云想游异口同声的大叫,各自震惊的程度都好像看到了一坨龙屎。又大又臭。
“靠,别告诉我你就是新入门的那个师妹!”\\“该不会你就是另一个早入门的师兄?”
“这日子还能过不能过了!”又是异口同声。
释少阳忽然一个健步窜上来,掏出一把剑横在身前,紧张兮兮的对杨夕道:“小师妹,虽然很想你嫁出去,但是你绝对不能嫁给这种东西,我跟你说,他们云家的男人都娶好几十个老婆,心情不好了就把老婆宰掉,可畜生了!”
“……”杨夕无语:“其实我也不喜欢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
云想游暴跳如雷:“释小日,我说怎么昆仑的女弟子都绕着我走,感情是你在背后嚼舌头!我侄子那是当皇上,他可不是娶好几十个,我到现在还一个都没呢!”
释少阳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哦,不当皇上结果就一个老婆都娶不到了,你可真没出息!”
俩人吵架的结果,就是嘴上都占不到便宜,结果拔剑开砍。
“十招之内定胜负,谁输谁脱了裤子绕人偶堂跑三圈!”
这都是保留节目了。
杨夕:“这分明是真爱。”
云想游是个不差钱儿的,对杨夕的新仇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