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昆仑”。
杨夕顿悟,那个擅长抢劫的货应该是指是残剑。
忙摆手:“他没有说!”
云想游号称残剑门下第一忠犬,闻到了肉味儿,哪有那么容易松口?
“看我回去收拾不死他!这个好吃懒做,贪生怕死,没脸没皮,三刀两面的死废物,简直就是师门的叛徒,昆仑的耻辱!”
“没那么……严重吧……”杨夕道。
云想游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杨夕的鼻子:“你敢说,从来没有因为跟他同出一门,而感到耻辱吗?”
杨夕很想昧着良心说没有。
可惜良心它死活不干……
最后杨夕只好说:“云师兄,开双面镜吧,别让残剑师叔等久了。”
云想游抬手放出战部“避世钟”,在双面镜上一抹。
那镜子上幽幽闪过一抹光彩,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双面镜里呼啸着扑出来。残剑邢铭半身披血的立在一片冰天雪地里。
“杨夕,好久不见。”
忽的,一股猩红血流溅在脸上,打出一朵惊心动魄的血花。
邢铭眼都不眨,唇角微勾,笑道:
“丫头,听说你又长本事了,要拐陆百川?”
双面镜彼端,那血染的风采令杨夕心神为之一摄。
这样的战场与杨夕所经历过的又不相同,传说北部雪山气候恶劣,地形险峻,人海战术无法发挥作用。
怪潮虽不如南海汹涌,战况却更加激烈。那是真正狭路相逢的铁血杀场。可自从昆仑战部首座亲自驾临,怪兽们就没有在北部战场上占过一丝便宜。
杨夕眼中盈满红白二色和雪亮刀光,嘴巴有些发干,“……师叔。”
“怎的?”邢铭疑惑了一瞬,忽然笑了,对着双面镜的方向招招手:“光腚儿,过来,给这小驴子照照正面战场。”
双面镜的彼端响起邓远之凉嗖嗖的声音:“正面战场有什么好?连个打家劫舍的时间都没有!”
只见邢铭伸出手来,画面猛烈的晃动了几下,啪叽一下拍在地上。
期间,邓远之缠满绷带的脑袋和包成肉粽的爪子闪出来几次。似乎正在被邢铭进行“日常抽打”。
杨夕满头问号:“老远子?怎么你的伤还没好哇!你咋这么娇贵呢?”
邓远之似乎被“修理”得有点惨,气急败坏的吼声响起,“老子早就好了!”
“绷带?”杨夕和云想游异口同声。
“又被打残了!哈哈……”邢铭的笑声中,是在昆仑山不曾释放过的爽朗和快意。
云想游摸摸下巴,“这个邓远之,怎么跟纸糊的一样?”
杨夕语调沉痛:“他就是倒霉。”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画面终于恢复了正常,双面镜以俯瞰的角度,对准了整个山谷。
目之所及,一片金戈铁马,刀光风刃。
漫山遍野的雪兽,铺天盖地的剑光。剑修们御剑冲杀,血染衣衫。
镇魂灯环绕的演武场上,四重天劫下的勤苦,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吧。杨夕想,我一定要尽快筑基、成剑。
“行了,小丫头眼都不够用了。换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邢铭提溜着邓远之,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进了一间灯光幽暗的静室。
杨夕却觉得无论是通道还是静室,都有些眼熟。“师叔,你们是在哪?”
“哦,幽冥鳞蛇的肚子里。”邢铭淡定道。
“……”杨夕呆滞:“死的?”
“活的。”邢铭摇头:“死了不保温。现在北部雪山,昆仑都住这个。”
杨夕木然:“……”这是什么样奇葩的创造力。
总觉得当初和楚久连手战蛇的惊心动魄,就这样被活活嘲笑了……
云想游也有点懵,“师父……你们不是没带驯兽师么?活的,那不吃人么?”
邢铭不以为意的一挑眉:“带那玩意干嘛?怪兽么,不听话,就是揍嘛!多打几顿,别打死,它们就乖了。”
云想游:……otz
还是觉得好不可思议。
“好了,题外话到此为止。给我讲讲,陆百川到底和你什么关系。”邢铭单手一挥,在活蛇的肚子里点了一丛光火。
杨夕略过记忆里略有些奇怪的部分,把当初与老道士的相遇,相伴,一直到“死别”原原本本的讲给了邢铭。
又讲了在血色战场上,初遇陆百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