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的预料相反,那个独臂的男人压着两个男人,一边倒的揍他们。“空步”“瞬行”,这些熟悉的小战技,被他用得扎实而灵巧。
杨夕想了想,没有现身。
独臂男人揍完两个人,顺手还从他们身上抢了吃的,抱起自己的西红柿藤,脸色很难看:“老子的西红柿挤坏了,这两块肉算你们赔的。”
杨夕定睛去看,果然,男人装西红柿的口袋有点扁,浅红色的汁水染了整个口袋。
男人走的时候,许是灵力耗费有点大,微微的气喘。
杨夕跟在他后面,一路穿过远比东区还要阴暗,甚至隐隐有着骚儿的坑洞。那是一些比死狱囚犯更加贪婪、恐惧、猥琐、麻木的脸。
他们不适应地下的规则,却被迫在这里苟延残喘。
三年时间,一场战败,命运让人改变。
靠在十六号坑洞的门口,杨夕听着里面传来孩童的嬉笑。
“叔叔回来了,叔叔回来了!”
“叔叔你又打架了么?”
“呀,叔叔,这是什么肉啊,没有见过呐!”
“叔叔,这些青菜都可以吃吗?”
男人的声音温柔而醇厚,“这不是青菜,是西红柿秧子,不过你们要吃一点,对身体有好处。还有这个!”
“呀,这是西红柿!”
杨夕用脚跟磕了磕洞口的石头,以示敲门。她掀开那破洞的布帘迈进去:“钱二,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