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疼的冷汗淋漓,知道是姥姥警告,不得不开口引诱道:
“原来是宁兄,久仰大名;不如你随我去这荒庙小憩;随后细细攀谈可好?”
“既如此,那便依胡兄;小生也正有此意;”
下午的太阳十分毒辣,宁采臣一路走来,也确实喉咙冒烟,打算进庙休息。
进了兰若寺,宁采臣四下打量,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凝重开口道:
“小生粗通望气之法,此地妖气引而不发;四处透着古怪;你我还是趁早走吧!”
“走?怎么走…胡忧心中苦笑,宁采臣刚一提及要走,腹中便又传来剧痛;知是姥姥使坏,当下只能无奈挽留道:
“无妨,宁兄多虑了,小生在此地一连住了三天了,这里清净,研读文章更是无人打扰;”
“何况光天白日,又哪里来的妖鬼之流!”
“也罢,的确如你所说,朗朗乾坤,什么妖邪能作祟;”宁采臣略一琢磨,觉得的确如此;当下便留了下来,准备休息一阵再走。
于是俩人坐了下来,好一阵攀谈;在胡忧的有意奉承之下,与宁采臣倒是聊的十分投机,不到片刻,便将其引为知音;
而他也旁敲侧击,问出了不少东西;这大安的读书人;居然也有些神异;比如这宁采臣,方才所说的望气术。
全名便是春秋望气术,据说练到高深的境界,不仅可以窥人运,鬼妖,甚至国运都可管中窥豹;
不过这技术,却不是任何读书人都会,起码胡忧占据的这个死鬼身体,以及刚刚挂掉的纪小蓝和苗人封便不会。
这大安的天,就跟开池塘的渣女一般,说变就变;
俩人没聊盏茶功夫,天空中便电闪雷鸣,乌云盖顶;少顷,呼啸的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宁采臣起身掩好了门窗;心下也是揣揣;他总觉得,这场风雨来的太怪了些;
俩人刚掩好门窗;就听那门外咚咚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随后一道怯生生的女声传来:
“表哥,表哥你在吗?”
嗯?喊谁表哥呢,这古怪也来的太快了,宁采臣刚想置之不理,哪成想胡忧已经抢先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