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走上前,从怀里摸出来个瓷瓶,沿着校尉血粼粼的身躯不断洒下白色的药粉。
说来也怪,随着其洒落,血流纷纷停止,那校尉也渐渐不再哭嚎,面色肉眼可见的平稳了下来。
“忍住了!”那人提醒一声,随后双手抓住那校尉向两侧身体翻卷的皮肤猛的一提一压。
胡忧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那人居然在那校尉惨烈痛嘶中,生生像穿衣服一般将其皮肤合拢了回去。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敷上我这云白药半个时辰后,便可以重新生肌,恢复如初!”
话音落下,就见那校尉皮肤中间的恐怖裂痕,竟然肉眼可见般不断愈合,越来越淡……见到此景,胡忧顿时眼睛一亮,开口索要道:
“这位兄台,方才你无故攻击本大人,按理来说,已经犯了大安律法,不过现在妖魔作乱,本官也不与你计较,你把那瓶什么白药交予本官,本官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那人扭头看了看胡忧,未作迟疑便把仅剩下薄薄一个瓶底儿的药粉抛了过去道:
“那便给了你吧,反正没多少了!”
胡忧可不管什么面皮不面皮,他一向信奉脸厚心黑之道,这可是好东西,效果比应天监的金疮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种药物,哪怕仅剩一点,也是有价值的,不过能再多搞点当然是更好,想到此胡忧眼珠一转随之大义凛然道:
“这位兄台,方才你也看见了!本官也不瞒着你,现在整个赤带河四郡全部有妖物作乱,我等正是河东郡应天监前来的援军!”
“现在每时每刻都有大量应天监校尉受伤死亡,我看你穿着打扮,想必也是大安人士,这种危机时刻,理当贡献一份力量!”
那人闻听,没怎么迟疑便当了真,毕竟眼前这种惨状可做不得假。
于是他大义凛然道:“妖魔作乱,人人得以诛之,但是我下山历练刚游历到这,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到你们!”
“嗯,果然是相貌英俊的侠义之士,甚是明理!”
“你还有没有这个白药,实不相瞒,眼下还有更多重伤濒死的校尉正急缺伤药,不过现在好了,既然你有这等灵药,本官拿回去分给诸位受伤的同僚,如此一来,他们就有救了,当然也能避免更多人死亡,而你这等善举,一定会被全城百姓看在眼里,广为传颂!”
胡忧一长串话语,说的那是既慷慨激昂,又义正言辞,好像这男子不给他,简直都成了千古罪人一般。
旁边那一动不敢动的八品校尉都听傻了,心说哪来的重伤濒死校尉我们不是刚来么
还是胡大人厉害,您瞧瞧,这叫什么口才,怪不得人家比我来的晚多了都混成了七品,我待了四五年了还是八品,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那人闻听,也是怔了半晌细细消化,少顷,才面色红润,激动的大声道:
“说的好!想不到朝廷中人能如此舍生取义,爱民如子,我苗云白错怪了好人!看来朝廷不是师父说的那般不堪,是在下错了!”
“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在下这里还有三瓶云白药,便全部交由大人分配吧!希望此举能挽救更多生命!”
说着话男子又伸手掏摸出来三瓶云白药,交给了胡忧。
胡忧不苟言笑,点头接过,随后一脸严肃道:
“还有么?希望你不要藏私,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没了,一共四瓶,全在这里了”
“真的?”
“真没了!在下出师门来的匆忙,只带了这四瓶!”
嗯?听这话意思这小子师门之中还有!这可是好东西啊,当下胡忧故作漫不经心道:
“本官见你宅心仁厚,想来必是高门大派,才能培育出此良才美玉,不知你们门派叫什么,仙山何在啊?”
那叫苗云白的刚下山不久,哪里听过这等不着痕迹的恭维话语,当下觉得胡忧怎么看怎么顺眼,说话又好听,立刻引为知己。
想着如果朝廷里都是这样人等,回去可真得跟师父好好说道说道,他老人家对朝廷有偏见可见是不对的。
当下他深施一礼,笑容满面道:
“不瞒大人,在下乃是云白派后学,此次下山乃是出门历练,不过山门么,大人勿怪,师父交代过,无论如何不能告诉旁人山门所在!”
胡忧一听,顿觉稳了!这货跟门派名字一样,这能是一般人么?搞不好就是什么掌门私生子一类存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