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家。他脸色发青,嘴唇抖个不停,灰白的头发好像被人揪扯过了,东一撮西一绺的,脖子上也有红一道紫一道的抓痕。他扯着江一洲嚷了半天,大家这才弄明白,那个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小凡听不出老转儿的腔调是笑是哭,一句话咬在嘴里重复好几次:“他娘的,刚回来一个月,一个月,她就捂不住自己的骚肉!捂不住……他娘的,嫌我不中用,找了个年轻的,让我堵在窝棚里了……他们差点把我打死,差点把我打死……”他把小凡家的饭桌拍得山响,点上一支烟又扔到地上,双脚轮流踩着那支香烟,好像它就是那个女人的脸就是那女人最不值钱的骚肉。他咬牙切齿地问江一洲:“队长兄弟,你说说,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丢人丢在了祖宗面前哪,骑着你老哥的脖梗子拉屎!你要说村里给管,我立马把那对奸夫淫妇绑了来,你要说管不了,我这就去派出所告他们!告他们通奸,告她谋害亲夫!”
江一洲等老转儿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江一洲不紧不慢地说:“老哥自己领回的女人叫我们怎么个管法?你到派出所告人家啥?你是她的亲夫吗?有结婚证明吗?连你自己都是非法同居,咋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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