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句开开心心的奉承话,没想到老应闻言脸色一变,显得尴尬不已。
谢向国心里就纳闷了,刚才自己那话没说错呀,难道是因为没有给他敬烟。按道理,老应是副局长,谢向国虽然不是副科级,但如今也选上了局里的党委委员,地位比普通的主任和科长要高,又不是小科员见了领导必须得敬烟。
也就吴晓知道内幕,所以先给两人倒了酒,各自敬了一杯,委婉的解释道:“向国你是不知道情况呀。当初安排你儿子下半年进名校上小学,可是多亏了应局帮忙,可是峰回路转,应局被降职了。”
“降职?”谢向国疑惑道,按照他所理解的仕途规则,只要不犯大错误,就只会往上升,不会朝下降,最差也是平调,莫非应局是没把屁股擦干净,让纪委抓住了把柄。
吴晓于是就把老应的情况简单跟谢向国说了,谢向国一听这事虽然是市纪委党书记出的面,但背后站着的确实市委廖书记,心里就禁不住打颤。他现在虽然是公安局党委委员了,年纪还不到35,在党政机关已经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但穷其一生,能比肩廖书记的希望不大,那可是正处级,又是市委一把手,实权人物呀。
“不过我相信应局肯定是被冤枉的,您人那么好,工作又尽责,怎么可能贪污受贿呢,吴晓你说呢?”谢向国其实并不了解老应为人,但出于儿子进名校的事,马屁话还是要说几句的。
谢向国是自己人,吴晓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其实应局接受市纪委的处罚,责任在我,要不是麻烦他牵线推销神奇写字板,上面也不会盯上他。”
老应趁机做戏道:“咦,怎么能这样说呢。帮助你是我应该做的,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会有人在背后捅我一刀,如果让我揪出那个举报人,我非杀了他!”
谢向国见两人一唱一和,越发感觉不对劲,给自己找台阶道:“应局长,小吴哥,举报人到底是谁我能帮你们查到,但是仅限于此,杀人的事我可不干。”
吴晓笑着又敬了一杯酒,接话道:“谁让你调查举报人了,更没让你杀人。”
谢向国就更纳闷了,“那你们想让我干什么,我能帮的一定帮。且不说我跟你是多年的老同学好朋友,单单应局长的恩情,我也得找机会还上呀。”
这时老应开口了:“其实举报人我或多或少能猜到,一定是我们教育界内部的人,否则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内情。但是我和吴晓找你出来,真不是为了揪出举报人,因为就算揪出来了,难道能还我清白嘛,我其实并不清白。”
吴晓笑道:“应局说得虽然谦虚了点,但也是事实。揪出举报人,顶个屁用。我们要做的,是威胁掌权人物。”
“谁,党书记吗,怕是不好办吧,我一个小小的局党委委员,人家可是市纪委书记,比副市长地位还高呢。”谢向国忽然意识到今天这顿饭不好吃,小吴哥难得请他吃个饭,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谁让你差党书记了,对付对付他,还用得着你出马吗,冯市长一句话就够了。”
谢向国见吴晓越说越离谱,他知道吴晓与冯市长关系不浅,那既然冯市长一句话就能搞定的小事情,找他干什么,这不是舍近求远,舍本逐末吗?
最后老应用低沉的公鸭嗓说道:“我们要查的不是举报人,也不是老党,而是老廖!”
谢向国心头砰的一惊,老廖不就是市委书记嘛,那可是正处级干部,他们两个到底是疯了还是怎么的,市委书记是他们能对付的了吗?“应局长,小吴哥,局里还有点事,我喝完这一杯先走了吧。”
吴晓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他道:“喝酒不开车,等酒劲过了再走不吃嘛。”
谢向国说我不开车了,我打的还不行吗。但吴晓就是拦着他不让他走,郑重其事道:“向国,你有什么好怕的。你知道调查廖书记是谁的主意吗,是冯市长亲口吩咐我们的。这可是一个机会啊!”
谢向国弯着腰站着,既然是冯市长亲kou交待的,倒是给他涨了不少勇气,但问题是站队这种事情,他非常不擅长。冯市长得罪不了,廖书记也得罪不了,两人分别是党政一把手,他在普通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公安局党委委员兼政治处主任,但是在两位一把手面前,就是一只小蚂蚁,如果一起开会的话,他就只有站的份。
老应是过来人,劝说道:“向国老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扳倒了老廖,最大受益人是谁。当然就是冯市长,冯市长年轻有为,才40出头就坐上了高位,反观老廖,退居二线就在明年了。这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