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罢。”
沈以宁被父亲拉起来,抬头时却与景昭内勾外翘的一双凤目对上,那是一张湛然若神的面容,长捷垂覆之下,俊朗得乱人心神,然而许是他眸中探究的目光过于明目张胆,不免联想到自己的秘密,她竟从心底陡然腾升出一阵心虚来。
两人之间恰好隔着沈武,她坐在沈武左侧,干脆抿起唇,从善如流地继续做回低眉敛目、温和沉静的样子,避免与他对视。
原以为可以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养神,谁知片刻之后,景昭却意外倾了倾身子,稍显迟疑,启唇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道:“早有听闻郡主遭遇变故,日前父皇曾嘱咐莫要重提旧事,今日我与郡主初见,深感丰标不凡有甚而无不及,然长颦减翠之态实与郡主不符,还望铮铮岁月,莫要蹉跎。”
低醇的嗓音充满磁性,沈以宁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惊讶之余总觉得他意在言外。
沈武倒是叹了口气,先行应下了。
至于当事人...
沈以宁觉得自己现阶段作为一个聋子,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过好奇为妙。
......
宴会一尘不变的流程令人只烦不奇,景昭时不时与沈武低声交谈两句,很快便对这一片莺莺切切、觥筹交错感到不耐,他的脸上淡下两分神色,略一撇头,看到的就是在位置上坐得极为端正的沈以宁。
她的后背挺得笔直,两肩下沉,下巴微收,金丝楠木桌面上搁着的暖黄灯盏将她的白皙面庞照映得更为清晰空灵,单薄的身影看起来像是一尊栩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