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地想要暂且住下?
会如此简单吗?
那人在王府每多待一天,她内心的不安便增添一分,就算她能时刻避让,减少碰面的次数,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她想起那人如毒蛇信子般的目光,叹息一声。
纸是包不住火的。
秋霖踌躇一阵,见她坐立难安,终是忍不住问道:“郡主…奴婢终有一事不明。”
沈以宁努力平静紊乱的呼吸,看向她,温温和和:“你且说。”
“两月前,您已逐渐能听见寻常声音,奴婢愚笨,想着明明是个好消息,为何却迟迟还不肯告与王爷和王妃?甚至每日照例喝下那又苦又黑的汤药,也不肯叫诊断的医师瞧出分毫。”
仅仅听到这里,沈以宁已是目色沉沉,直到她又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外,才淡淡说道:“我只是还没想好,容我再想想罢。”
人的感官最为诚实,起初一丁点儿的动静对于沈以宁来说也足够敏感,也是从那时起,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这一秘密,她几乎是将自己锁在了房中,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露面。
她还能回想起刚恢复听觉那几日,总是惴惴不安,害怕次日醒来又会回到那个无声的世界,睁眼后第一件事便是用双手捂住耳朵,再逐渐松开,捂住,再松开,以此反复,用最蠢笨的方法反复确认。
还有那簇被引爆的爆竹,她需要时间,去梳理,去印证。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