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沈以宁眼角向下耷拉着,尚有些后怕,可她却说着:“....本该如此。”
这下轮到景昭不做声了,他缓慢地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不过,他们之间,诸如此类,互不理解的地方太多。
多到偶尔也会生出一丝....惺惺相惜。
他思考一个回合,竟想不出答案,便戏谑道:“你若是生在帝王家,想来活不过童龀。”
景昭此番用词难得直截了当,沈以宁欣然认同,不论是他信手拈来地杀戮,还是面对杀戮的司空见惯,均不难想象他的素日生涯,该是何等不易。
沈以宁凝神,从他手中接过绢帕,静静道:“多谢殿下直言不讳,但凡能在皇宫中安然长大的人,都是个中翘楚。还有,殿下,你的衣袍脏了。”
先前她口中惊叹过的圆月散着清冷的光辉,逐渐还有花枝摇曳,月白的淡色花瓣,飘飘荡荡,落在各自的脚边。
景昭摊开掌心,在半空中接下一瓣月白,轻声低喃道:“何止?”
何止衣袍,又何止皮肉。
但....不足挂齿。
那团气息那样甜软清新,他们同时抬眼,便四目相对。
沈以宁的精神振作了一些,不再焉焉地,努力轻快道:“殿下可有嗅到?”
当然。
景昭不由自主地蜷紧了手心。
扑鼻飘香,沁入心脾。
也明白了,同样是她身上的香。
她的唇很苍白,眼睛却不知为何变得很明亮,接着道:“民间有一传闻,若在手中接下玉兰花的瓣叶,便能对其许下一个愿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