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沈以宁叹了口气,马车又再次出发,她惆怅着闭上双眼。
也不知秋霖如何了。
当时,她被藏护于铁盾之下前,戚午已不在身侧,想来是已开始行动。
若无人阻拦,应是没有太大问题。
沈以宁无法原谅秋霖犯下的过错,可她还是于心不忍,特别是在看到她被郑云鹤舍弃的一刻。
等到彻底平安出城,便不要再回来了。
吃人的府邸,深藏的暗算,逃得越远越好。
至于埋没于火海中的郑氏兄妹。
也算是,因果报应。
听戚午说,后来射发火箭矢的那群人,便是一直守在暗处的慎王府死士,他们那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郑氏兄妹灭口。
大火燃起之后,真正的死士早已无影无踪。
绝世轻功,并非徒有虚名。
景昭没有下令去追,大概是想着来日方长,一步步地来,他想来很会隐忍,也不急于这一时。
当然,这是沈以宁自己的猜想。
但禹贡大概会消沉一段时日,毕竟听他的口气,十分想要与慎王府的死士一教高下,却不想那夜拿下的几乎可以被算作冒牌货,以他脾性,又怎能不气愤呢?
沈以宁感觉到自己很忙碌,因为她的脑速飞转,停不下来,她又想到站在人群中央,漠然决定他人生死的景昭。
她终是又欠了他一笔。
连着两日,沈以宁都未踏出过房门,她仿佛又回到了装聋卖傻的时候,虽然离她宣布痊愈并未过去多久,但她始终兴致缺缺,除了在房中用膳,便是在院中的玉兰树下坐着发呆。
只要有风吹,就还算清醒。
戚午不负所望,完成了她的嘱托,向她复命后,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