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
景昭单手撑着下颌,开始欣赏她潮红的脸颊,温软道:“可这是真的。”
空气静默的同时,景昭眼中的笑意变得亮晶晶,明晃晃。
沈以宁这次是真的急得快哭出来了,她想着,许是有她未知的宫廷秘闻也很正常,便硬着头皮道:“您....哪个母后?”
景昭失笑:“玉霏皇后乃天子发妻,薨逝后,本朝也再未立后,你说,还有谁能担得起我的母后之称?”
他站起身,因在病中,脚步难免虚浮,肩上搭着的白狐裘也跟着掉在了地上,他却丝毫不在意,只管走到屏风后的桌案前,从檀木抽屉里取出一副叠好的画像。
“过来,给你看看她。”他说。
沈以宁一秒钟都不敢耽搁,只见画中人一袭明黄宫装,双手交叠至身前,仪态端雅,实乃母仪天下之态,神色却很是温柔。
“这便是,您的母后?”沈以宁小心问道。
景昭嗯了声,让她看上一眼,便收起了画,唯恐惊扰画中人似地轻放回抽屉中。
“毒是她下的,但针对之人,并非是我。”
空气中的血腥之气逐渐散去,景昭眼角勾魂,笑得明艳妖孽:“她是要,毒杀我父皇。”
沈以宁喉咙一梗,想说话又险些呛住。
竟是要....弑君!
景昭偏头看她:“怎么样,我的故事,是不是比你编的什么玉兰花,有意思多了。”
沈以宁虽然对他的过往感到好奇,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惊天动地。
待她缓过神来,整个人皆笼罩在他身躯的阴影下,这个姿势自己几乎是快被抵在桌案之上。
景昭没再靠近,长长的睫羽垂下,面庞没有往日的狠厉,让他看起来宛若神明,可他低声道:“现如今,在这世上,知道这些事的人,除了我父皇,都尽数死在了我的剑下。”
沈以宁背脊一凛,哆嗦道:“剑下亡魂,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看在我悉心侍奉殿下,挂念殿下身体的份上,莫要计较了罢!”
景昭低头凝视她半晌,忽然噗嗤一声。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有些痒。
“逗你的,还真是一到要取你性命的时候,天大的胆子也被咽进了肚子里,禹贡当初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也没见我杀了他,我如果真要杀你,你第一次偷听我讲话的时候,就该命丧当场,我还会留你至今日?”
沈以宁心道,她毫无用处,哪儿能跟禹贡这得力干将相提并论。
她这样想,便也这样说了。
景昭听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