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问道:“那他们送来的公文呢?”
禹贡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公文么….是单独呈进去的,殿下他….”
殿下他可是连看都没看一眼,任由着那精致的食盒摆了一排。
整整齐齐,犹如列队站好的驿丞们。
而后,他看了看四周,继续压低声音道:“那日郡主能让殿下服药,属下万分感念郡主恩情,只是殿下此番派我前来劝谏,烈日当头,热气伤身,郡主还是回去歇着吧!”
沈以宁看他一眼,佯装不悦道:“你这话,我怎么横竖听着,都像是在过河拆桥。”
说完,又要坐在那张小马扎上给炉底扇风。
那日之后,对于景昭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沈以宁一概不知情,她就像是顺道完成了一项任务,于是心中的自惭形秽,她以为终于能够得到缓解,可不知为何,本该被连根除去的,又开始生根发芽,破土重生。
不亏不欠就不会落人把柄,更不会有朝一日为人所用。
炉底的火被不休的风带得很旺,两只小药炉咕嘟咕嘟冒着泡,药气就顺着孔盖的缝隙向上升腾,扑面而来的草药味快要苦进心底,可沈以宁整个人俯身在雾气腾腾的中央,眼睛都没眨一下。
景昭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初秋的日头温和,只是她一前一后忙活一上午,额前难免渗出一层薄薄的汗,她抬起眼来,看见他,有一瞬的惊讶,目光再没挪开。
“你何不消停消停?”景昭闲庭信步而来,银袖翩迁,墨发高束,冰凉的玉冠,淡然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