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无关痛痒的话,哪料踌躇之际,正对着她的那人已远远瞧见她,停下动作,施施然拱手行了一礼,紧跟着,背对着的那人便也转过身来。
隔得不算远,但看不太清楚那人的表情,沈以宁只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定在自己身上。
沈以宁暗叹一声,走上前去,既然景昭已经看见她了,那就没有再转身溜走的道理。
除非她想被扔在半道上。
戚午几乎是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树荫底下,几个人面对面站在一处,行礼跟接龙似的,一个接一个,其中唯有景昭淡淡看着他们,稳如泰山。
论身份,沈以宁顺位排第二,她来到景昭面前站定,两手相扣,右手在上,放于腰侧,屈膝行礼:“见过殿下。”
景昭把手上的水囊递给禹贡,这才看向她,微微颔首:“我不兜圈子,从某种意义上,我与郡主可谓各取所需,行礼这件事,从今日起,至达骆城前,便免了罢。”
沈以宁怎么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说这个。
见她未作回应,景昭含笑又道:“毕竟,这等虚伪的礼法,你做多了累,我看多了也累,你说多了烦,我听多了也烦,我说得可对?”
他说得头头是道,沈以宁终于反应过来,点了头:“殿下说得是。”
恰至正午,初秋的日光尚有余威,驿站之后果然有一条略微湍急的河流,水声潺潺,不时拍打在岸边的石礁上,选在这里庇荫纳凉,再是合适不过。
大自然中的万物皆有灵性,这颗大树也不例外,水乃万物之源,它繁密的枝干绿叶中,有半数以上是向着河流的方位生长的,因此极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