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再无多余反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以宁再次尝试唤醒无果后,决意先将他拖回驿站,再做打算。
她选择从后方将男子的肩膀托起,左右手环住对方的肩胛,以免再触及其伤口,吃力地往岸上拖扯。
然而,一双手加入其中,接过男子沉重的身躯,一回头,是戚午惯常冷淡的侧颜。
万分纠结之后,戚午终究是看不下去:“….还是奴婢来吧。”
沈以宁乖乖松了手,叹息一声,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跟她计较称呼的事情。
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可那人这次,像是来真的,铁了心地不愿出手搭救。
戚午不愧是习武之人,体力精力都十分旺盛,她们前脚刚踏进驿站的院门,驿站伙计的肩上还搭着块桌布,见一名浑身湿淋淋的白衣男子被架着进屋,远远惊呼一声:“哎哟喂!客官,这是怎么的了!”
“这人是死的还是活的啊?”也不知他在着急些什么,说着便要伸手去试探男子的鼻息,岂料被“啪”地一声打掉了手。
沈以宁将他不安分的手拍开,只吩咐着:“二楼可有厢房?快准备一间,把他扶进去。”
伙计急了,皱起黝黑的脸,哭天喊地:“但您总要跟我说这是死人还是活人啊,咱家店面小,就指着过路人的微薄茶水钱度日,要是店里再沾上些死人气儿,更是没人愿意来了,这还怎么赚钱过日子啊。”
伙计噼里啪啦说一通,沈以宁被吵得脑瓜子疼,只好端出架子,道:“你这话说得真晦气,他不过是中了暑热,怎么到你嘴里就快不行了?你放心,我们绝不扰你家生意,其余的,你也别再管,小心….小心我叫人砸了你的院子!”
男子浑身上下还滴着河里的水,走了一路,滴了一路,伙计看着地板上的一滩滩水迹犯难,这人怎么看也不是中了暑热啊!
沈以宁难得仗势唬人,狐假虎威一番,戚午已将人架至二楼,伙计转念回想起与她同行的那几人,不仅出手阔绰,个个皆是身手不凡之相,尤其是那名气质清冷的锦衣贵公子,虽说总冷着张脸,可那样貌却是绝顶惊艳的,他自知惹不起这一行人,只好赔着笑掏出钥匙去开门,再也不敢多言语。
禹贡坐在景昭对面的位置,目睹一切,努努嘴:“殿下您看,我就说嘛,郡主真把人给救回来了。”
景昭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忙活,听完她方才那席极不讲理的话,心中忽然有了些许较量,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瓷杯,招招手,唤了声:“沈以宁,你过来。”
沈以宁正自给自足地倒水喝,方送至唇边便听有人在叫她,猝不及防呛了自己一脸水渍,一阵猛咳。
景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