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
景昭咄咄逼人的模样看起来尤为不仁,他冷语冰人,沈以宁不自觉地咬紧下唇,觉得荒谬。
救人难道也需要理由?
“那当初,您又为何救下我?”沈以宁突然开口问道。
景昭冷冷地看着她,她在问被郑云鹤挟持那次,为何会将她救下,甚至改变了自己原先的计划,替她带回婢女,生生将原计划推迟了数日。
为什么?
景昭站在她面前,清清冷冷,面露嘲讽:“你以为是为什么?”
沈以宁被他的一声反问噤了声,自嘲地弯了弯唇角,眼睛黯淡下来。
总不可能是为了她这个人。
调符,兵马,皆可为他那日出手相救的的理由。
这话问得,属实是她唐突了。
景昭比她高出许多,沈以宁仰着头,脖子都快僵了,却还是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镇定,说:“您自然多虑了,您运筹帷幄,我哪敢多生半点儿旁的心思,是我不守规矩,如今竟逾矩到敢要求起您来。”
景昭冷眼看着她旁若无人地阴阳怪气,戚午早就不动声色地退到远处,宛如隐身。
这时,床上的男子忽然发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呓语,瞬间吸引了他们三人的注意力。
“....”男子嘴里嗡嗡哼哼,气息幽若,泛紫的唇微微蠕动。
景昭再次将他浑身打量一遍,尚在沈以宁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开口道:“戚午,给他大致把把脉,有必要的话,找店家拿两味药材。”
“把这半条命,先吊着。”
戚午有些意外地问道:“公子,今日....不赶路了吗?”
“一晚而已。”
沈以宁面色稍缓,景昭看她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沈以宁这次却听懂他话里的含义,明日此人若再不醒,饶是她自作主张,也是不能再管了。
景昭走后,沈以宁松了口气,坐在一旁,看着戚午替那人把脉。
“戚午,你会的东西好多啊,”沈以宁身体前倾,由衷赞叹道,“又会武功,还会医术,样样全能啊!”
戚午收回搭在那人脉搏上的手,起身淡淡回道:“您过奖了。”
“怎么样?他可有性命之忧?”
戚午已经拿出绷带,开始替那人找寻伤口包扎,面对她穷追不舍的提问,也依旧耐心回答:“脉象虚浮,但并无凶险。”
沈以宁很是庆幸:“还好还好,若当时真的弃置于不顾,此刻怕才是凶多吉少!”
戚午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