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我们不是还得拼命喝酒吗?哪里都能像今天一样喝清茶呢?青楼女子的命苦着呢!是吧,琪琪。女子昂着小巧的下巴,问吕石身边的姑娘,那姑娘笑了一下,有点害羞地点点头。
王离心想,眼前这女子白净丰韵,让人亲近,没想到竟有这般惊人之处。正想着,女子猛然抬起头,甜美而且期待地说:大人下回来吃酒吧,我的一个妹妹也好能喝酒呢!我们一起吃酒,一定会很高兴的。王离本来不置可否,这个地方也没打算再来。吕石却抢过话说,别提那个狐狸精了,喝酒不要命,客人没醉她先醉,还动手打人,哪里像个女人,我这朋友可厌恶那样的娘儿们。
话还没说完,门外有人道:吕大人是在骂我吗?嗓音尖厉沙哑,留着酗酒过度的痕迹。这嗓音王离非常熟悉,但又扭曲得很陌生,甚至有点可怕。这熟悉与陌生之间很遥远,简直有点不可思议。所以,王离猛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
话音刚落,门被拉开,一个醉眼蒙眬的女子抢进门来,摇摇晃晃地扶住门框。她身穿紫衣,衣裳上饰着金彩,脸上盖着厚厚的胭脂,显得粗俗世故,无所顾忌。她指着吕石,眼睛却扫视着屋里的其他人,看见王离时,不禁愣了一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抓着门框,望着王离,轻轻抽泣起来,每一滴泪水似乎都饱含着无限的委屈和变故沧桑。她显然还没哭够,慢慢沿着门框滑在地上,跪坐在门槛上,埋下头,放纵而沙哑地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