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某愿意追随朱总管,却不只是因为知遇之恩。”听着对方有气无力地质问,俞廷玉笑了笑,双目明澈如水,类似的问題,他早就想清楚了,心中已经沒有半点困惑,“他从不不曾因为俞某是蒙古人,就把俞某高看一眼,也从不曾因为俞某是蒙古人,就把俞某视为异己來多加提防,他甚至连俞某长相和口音都沒在乎过,喝罪了酒之后,一样抱着俞某叫兄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尝尽人间冷暖的蒙古汉子,眼睛里隐隐已经有了泪光,他知道耶律昭心里,肯定有着和自己以前一样的困惑,他早就想清楚了,也愿意与对方分享,“有一次朱总管喝醉了,曾经亲口对俞某,对当场所有弟兄说,无论蒙古人,色目人还是汉人,所有人其实都是长生天的孩子,生而平等。”
猛地仰起头,他的声音听在耶律昭耳朵里头,瞬间大若洪钟,“大总管,大总管亲口说过,我们每个人生來都是平等的,不该有高低贵贱,区别他们的只应该是本事、学问和品行,而不是流着谁的血脉,长着什么样的头发,什么样的眼睛,如果这就是他将來要建立的国家,俞某是蒙古人和是汉人,届时还有什么区别,如果这就是他所说的革命,俞某即便把这条命卖给他,也百死无悔。”
注1:几句題外话,酒徒一直认为,民族团结的最佳途径,是各民族平等相待,而不是人为地制造差别,搞什么狗屁两少一宽,当然,酒徒看问題向來是草民视角,比不上某些大人物高瞻远瞩,所以只能在故事里提一提,以佐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