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顿了顿,环视了众人,见洪七公嘴角抽搐说道,“照理来说,乐贤侄现在已经先胜一局,但这本书可以说是改变了黄某一家一生的命运,拙荆又因此书而死,现下我默祝她在天之灵亲自挑选女婿,庇佑那一位贤侄获胜。”
洪七公听到他这么说,立刻说道,“黄老邪,这招亲就招亲,扯什么神神叨叨的,我们武林中人不就应该比试拳脚吗,怎么又和文的扯上关系了。”
看着洪七公不太同意,黄药师冷冷说道,“在这桃花岛上,规矩由我来定,七兄,你要上桃花岛来逞威,还得再学几年功夫。”
见洪七公还想和黄药师扯上几句,乐渊拉住洪七公的手对黄药师说道,“既然黄岛主已经定下了第三题,那么我自然要比上一比,况且我读过的经书不胜其数,全真的,少林的经书,杂学都有,比记性我可不怕欧阳克。”
黄蓉来到乐渊身边小声问道,“乐渊哥哥,你真的有信心迎欧阳克那个小毒物吗?”虽然对乐渊有信心,但是黄蓉从黄药师的话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她的父亲说过要自己过世了的母亲挑女婿,那么以前两场虽然乐渊处于上风,但这些都不算,只有这第三场赢的人才能娶她。
黄药师命乐渊和欧阳克两人并肩坐在石上,自己拿着那本册子,放在了两人面前,那本册子是白纸所订成,边角尽已褶皱,显是久历风霜之物,面上白纸已成黄色,留有不少手指印,以及斑斑点点的水迹,也不知是泪痕还是茶渍,还有几个指印似乎沾了鲜血而留,虽已化成紫黑,兀自令人心惊。
原本欧阳克听到背书还没有什么,但是一见黄药师给的册子上用篆文书着“九阴真经下卷”六字,立马脸上露出喜色,他常年待在欧阳锋身边,自然对欧阳锋谋划许久而不得的九阴真经知之甚深,心中窃喜:“这《九阴真经》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学,今日黄药师拿出来,自然是有意便宜他这女婿。”而乐渊见到这黄药师展现的九阴真经亦是松了一口气。
《九阴真经》分上下两卷,上卷讲述内功修炼法门,下卷讲述技击招数,若是没有对道家研究颇深或是看过上卷的内容,那么直接看下卷的《九阴真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况且《九阴真经》是用道家术语写的,本来就难记,加上这深奥难解的经文,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不可能记牢。
黄药师揭开首页,纸页破损皱烂,但已为人用新纸粘补,册内文字却是用楷书缮写,字迹娟秀,果是女子手笔。乐渊看着第一页的经文,五感全开,抛出杂念开始记忆。只见第一行写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虽然深奥但是和乐渊看过的上卷却能联系到一起,加上他自己就是做道士的,经文研究这么久,就起来也不费事。
黄药师隔了片刻,算来两人该读完了,便揭过一页。乐渊见第二页中有一句是“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想到这几日周伯通使出的空明拳心中感悟颇深。
反观欧阳克,起初几行尚记得住,到后来见经文艰深,颇多道家术语,原本轻松的脸上,不由有了些汗滴,越是背记越是难以理解,再看到后来,经文越来越难,要记得一句半句也是不易,不禁废然暗叹,心想:“我记不住,难道那乐渊就能记住吗?我可不认为他就能比我记得多。”
背书的两人在暗暗背记着,旁边欧阳锋和洪七公两人看着也是暗暗着急。直到经书翻到一页时,欧阳克出声了,他指着经书说道,“摩诃波罗,揭谛古罗……黄世伯,这一大段,叽里咕噜,我一句也不懂,背不来的。”
黄药师自然也知道这一段内容是多么地难记,当初他的妻子在记忆时也是上下卷文字全部记忆无误,下卷的这段怪文咒语,却默得凌乱颠倒,多次涂改,勾来画去,自己浑不知有几句是对,有几句全然错了。黄药师料想本来就已多半默错,再给欧阳克看到,他也必无法记诵,错上加错,不足为患。黄药师说道,“不用管,只管照读照背便了,难是难些,若不艰难,也显不出两位大才。”
虽然黄药师这么说,但是乐渊可不是怎么想的,他看到的虽然是楷书,但是经过自己的梵文翻译,这可容易记多了。就这样将一整本经书全记了下来。
当一本经书翻完,黄药师将抄本合上,说道,“这些古怪文字难背得很,不用再读了。那么哪一位先来背诵。”
还没等乐渊说话,欧阳克抢先答道,“我先来吧。”他对这晦涩难懂的经文本就信心不足,深怕一段时间后会忘记得更多。
黄药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