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罗远说:“天才与疯子有时只有一线之隔。”
“哦。”燕齐出现在罗远对面的座位上;“你说要怎么解决重力问题?我如果想在空中停下来要怎么办?”
罗远说:“停住时间?”
“时间停住后,一切就静止了;我会变成琥珀中不能动的小虫子,那有什么意义,我是想像只鸟一样可以在空中自由行动。”
罗远说:“连续的空间跳跃;定好一条线路;你完全可以在空中跳跃着前进,但这没有意义,只是花哨的杂技表演。”
燕齐顺着罗远的话想下去:从空中一个点消失,在另一个点出现,中间的反应时间必需小于被重力拉到地面的时间,这样的话越高会越安全。但确实只是花哨的表演,看不出实际用途,他们要去某个地点,直接去就是,为什么还要在途中浪费时间闪来闪去?
罗远说:“有人对高空跳跃上瘾过,一次又一次的从空中跳下来,在接近地面时才瞬移开,他跳的高度越来越高,而离地面越来越近时才闪开……”
燕齐提起了心,“后来他摔死了?”
罗远说:“不清楚,我不知道他后来怎样了。”
燕齐有些跃跃欲试,“我们要玩蹦极可真容易,都不用花钱的,而且可以体验极限高度。”
罗远没说什么,没鼓励也没反对。
燕齐问他:“还有哪些玩法?”
“我想你的玩法是指各种极限运动。”罗远说,“我确定我不应该满足你这方面的好奇心。以后再说。”
“什么时候?”
“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在你没有因高空蹦极摔死之前?”
“哦。”燕齐笑了,换了另一个他很想问但一直没问的问题,“罗隐族都住在哪里?”
罗远的答案既无趣又有些神秘,“很远的地方,你如果想去,得自己找路,每一个罗隐族都是这样,我们没有结伴同行的爱好。”
“……”燕齐自己也没有想要找个罗隐族结伴的想法,知道还有罗隐族人他很高兴,但如果天天一起,那还是算了,对罗隐族了解得越多他这种想法就越强烈。罗隐族是种能深度入侵别人隐私的生物。如果有人有能力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那你肯定会下意识地防备这人。连留白都曾让他小小地惊慌过,何况是一个罗隐族人?“罗隐族人一般很少见到同族?”
罗远说:“对。”
“如果有事要找某人怎么办?”燕齐开玩笑道,“我猜你们肯定都不带手机?”
“手机只在固定的时间段时有用,如果每个时空都有同一个卫星存在,那或许它能连通各个时空。”罗远说,“如果想找人,可以在著名历史时间地点处留下信息——那种地方可以作为我们的公告栏,但在公告栏里贴寻人启事也有风险,因为你要找的那个人可能完全没有时间观念。”
燕齐说:“例如你?”
罗远微笑,“没人找我。”
燕齐说:“如果我以后要找你呢?”
罗远说:“那就来这里找。如果你非要去别处找,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燕齐笑了,“好吧。”这时,他用目光余光看到窗外有只鸟,他转头去直视,好像有点眼熟?鸟越飞越近,他冲到窗边,“秦墨!”
罗远说:“别用你的藤蔓,我不想被你暴露我的住址。”
燕齐的光蔓本来正要冲向窗外,这时停了下来,那只鸟也从屋顶上飞过去了,燕齐立刻跑到另一侧的窗前,看到那只鸟正越飞越远,他急忙大喊,“秦墨!我在这里!”
罗远说:“它听不到,我们不在时间轴的同一个点上……”他正说着,却又看到那只鸽子大小的鸟儿又掉头飞回来了。
燕齐朝它招手,“这里这里!”那只鸟儿冲进了窗户,燕齐立即捉住它,捧在手上笑眯眯地用脸蹭着它的羽毛。
罗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所以你喜欢的秦墨原来是只鸟?”
燕齐一愣,“啊?”他自己是不介意告诉别人他喜欢秦墨,但那都是秦墨不在时候,罗远居然这么直接在秦墨面前说了……他瞄了眼手上的银角鸟儿,看不出它在想什么。
罗远接着说:“是鸟倒也没问题,也不是没有先例在,虽然据说形态不同会少很多乐趣。”
燕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知道罗远说的乐趣是指什么……他跑向客房,“我们一会就出来。”
燕齐把鸟儿放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