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秦墨:“来洗脸刷牙。”
秦墨放下了书,跟着燕齐走进卫生间,刚进去,燕齐父母房间的门便也开了,燕齐忙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秦墨说:被看到会怎样?
燕齐没顾上理他。
燕定波在门外说:“燕齐,你和何离真的是同学吗?”
燕齐在卫生间里说:“是,他是高一时转学来的,当时我总觉得他眼熟,但没多想。”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燕齐说:“没有了,那个用我换走他的人前一段时间死了,他现在是一个人。”
燕定波说:“他一直过得怎样,那个抱走他的人活着时对他怎样?”
“那个人对他还不错,那人……那人还当过我们的老师,谁也没想到他抱走过别人的孩子。”
“老师啊……”燕定波叹道,“老师怎么还做这种事情?”
燕齐说:“不知道,他死了也法问他,但他看起来一直把何离当他亲生儿子,何离也一直以为那人是他亲生父亲。”
“那倒还好。”燕定波听到何离这些年来并没有受什么苦,稍稍心安了点,“燕齐,你别多想,你一直是我儿子,你妈也是这么说的,她还在房间里哭,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没出来。”
“我知道。”燕齐说,“你们也别多想,只是多了一个儿子嘛,没什么会不同。对了,何离很喜欢你们,我送他的时候,他说的。”
燕定波说:“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要不你还是先别告诉他,先多带他回来玩,熟了之后,我们再想想要怎么告诉他。”
这么麻烦?燕齐迟疑了,“这样更好吗?”
“别突然吓着他,再说,你说他不知道那个人的事,现在那个人刚死不久,突然告诉他不是那人的儿子,他可能会接收不了,还是慢慢来稳妥一点。”燕定波解释完后,又问,“他现在住在哪里?”
燕齐说:“那人留下来的房子里,在东区那边。”
原来一直住在一个城市里……燕定波觉得老天真会捉弄人,“你有地址吗?”他想去哪边附近问问情况。
“没有,我一会去问问他。”
燕定波忙说:“明天吧,今天不早了,明天早问。”
“好,知道了。”
“嗯,你早点睡。我也回房间了。”
“好。”
燕定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开门声响起,然后是关门声,然后没声音了。
燕齐这才转身,看到秦墨正坐在马桶上看着他,他低声说:“好了,快洗脸刷牙吧。”他自己也接了杯水漱口,他爸刚才过来时,他正在刷牙,然后因为和他爸说话被迫中止了,现在连嗓子里都是牙膏味。
秦墨没说什么,低头洗脸刷牙,然后回了房间后才问燕齐:“这事何离怎么说?”
燕齐说:“他没说什么。因为我在他说什么之前就先和他说了,我会解决这事。”
秦墨嘲讽地说:“你倒是为他着想。”
燕齐打了个呵欠,坐在床上,掀开被子躺下了,“否则呢,这事拖着对谁有好处?”
秦墨说:“有些事你不就愿意拖着?”
燕齐装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睡吗?还是还要看书?你记得关灯。”他侧身先睡了。
秦墨关了灯,然后把燕齐拉到自己身边,燕齐挣扎,“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秦墨不言不语地把燕齐翻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又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然后他也搂住燕齐,把他按到自己怀里,“现在你可以睡了。”
☆、见父母
一夜好眠;燕齐有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最近压力太大;他眉眼弯弯地看着被他睡着后手脚并用紧抱着的秦墨;“早。”
秦墨说:“你的睡觉时流口水,把我的衣服弄湿了。”
“……”燕齐擦擦嘴角;“你穿的明明是我的衣服。”他翻身起床;“快变回来,我还得去帮找主人。”昨天和他妈说要把猫送回去的。
“过来。”秦墨抓住燕齐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然后金发一闪;秦墨消失了。燕齐手腕上一凉,一条有水管粗的黑蛇扭动着身体盘旋到他手臂上,冰凉滑腻;燕齐的心差点跳出来;连忙甩手。
秦墨的声音说道:“别动。”
燕齐一愣,说:“你变成了蛇?”
“嗯。”蛇开始变小,最后变成了一条金色的小蛇,它睁着一双红宝石样的眼睛看了燕齐一眼,然后像只手镯一样地绕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