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怀有目的的人。
“他还不如一点也不喜欢我。”人在失望时,便会怨愤,而怨别人总是容易些。
林缎说:“婚礼的事我听说了,谁能想到燕齐会这个时候回来……”
“燕齐?!”龙雪不知道燕齐的事,乍一听,她情绪起伏得厉害,手指颤抖不停,她终于明白秦墨的异状了,可笑,她问为什么时,他却还不肯说,结果远在千里之外的人都得到消息了,她还被蒙在谷里。
林缎说:“当然是燕齐,一直是燕齐,喜欢过那样的人,他还能再喜欢上谁。”
龙雪声音低沉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一直这么高看燕齐。”
林缎说:“我倒是也不是如何高看他,只是,那种神奇的种族,若是喜欢上了,想找个替代品都找不到。”
龙雪心中一窒,她该庆幸她不是替代品?
林缎说:“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你要不要来我这里?”
龙雪沉默不语。
林缎又说:“有件有趣的事——或许只是我觉得有趣……”她说了一半开始沉吟起来。
龙雪说:“你说。”
林缎这才继续说:“听说你们今天没来得进行证婚?”证婚其实也就是结婚登记,只是个简单的手续。“秦墨在非协其实是曾有过结婚记录的。”
龙雪愕然,“怎么可能?!”
林缎说:“他和燕齐,很早之前的事了,当时燕齐还没失踪,其实,连非协那边专门办理登记手续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是他或者燕齐或者他们一起,溜进了非协里面,自己帮自己办了张婚书。一年前,向从明才想办法把存档在非协里的那份婚书毁掉了,但应该还有一份在秦墨或者燕齐手里。”
当年燕齐说要骗婚,但秦墨的动作却快得多,只是最终还没机会把婚书拿给燕齐看,他便先失踪了。
龙雪睁大了眼睛,明明这是件许久之前的事,为何她的心还是那么疼?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像璀璨的水晶,碎落一地。
“我不甘心。”
当年,燕齐与秦墨相伴还不满三年,接着更是又分开了七年,而她却一开始就在秦墨身边,她自问善解人意,秦墨最需要的也是有人对他好,但同样的事,为什么燕齐做了便有收获,她做了许多却为何得不到秦墨一片真心,不用所有,为何一片也不行?
龙雪凄然地问:“为什么?林姨,我做错了什么?”
林缎说:“你没错什么。只是他不会喜欢离他太近的人。我看着你们长大。他心思重,便也当别人一样,他从前怕是根本不信你喜欢他,现在也未必信。”
龙雪一怔,在龙王身边长大,她看起来再无害,也不可能真的柔弱无害,只是她装得十分乖巧、惹人怜爱,倒是过得顺风顺水。而秦墨却是有种狠劲,一种你现在欺我,他年我必定千百倍奉还的狠劲,倒也没什么人敢对他太过分,但比她吃的苦头却是多多了。其实不过是各凭本事生活,她倒是不知道秦墨会不信他。
林缎怕龙雪又心生希望,便说:“他信不信倒也没什么不同。你看他父母一心为他,但他也没多亲近他们。”
龙雪沉默片刻,“你从前倒没和我说这些。”
林缎说:“怎么没说,只是你不肯听而已。”
龙雪说:“那燕齐呢,他倒是肯信燕齐了?”
林缎说:“燕齐强大又脆弱,喜欢上一样这样的人倒也容易。一开始只是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后来就再也移不开,最后,把心也给了他……”
龙雪截断她,“但是他不要。他不要的东西却也不肯给别人是吗?”
林缎说:“这谁知道?或许他想送别人但送不出去?”
龙雪惨笑。
林缎叹息,“来我这里吧。”
“不。”龙雪拒绝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怎样。再说,我留下来才能帮你的忙不是吗?”她当然能帮忙,她以前便帮过林缎不少,或许这也是秦墨不信他的原因之一?
林缎含糊地说:“这个再说。”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更放心。
季宁听了半天,等林缎终于挂断电话,他才施施然地走向地下室,龙雪的事,秦墨估计总是一清二楚的,那位少爷向来喜欢把一切掌控在手里,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位罗隐族给他留下的教训?但就算秦墨知道龙雪的事,也不妨碍他借此机会去表一下忠心吧。走到地下室门口,他笑嘻嘻地抬手敲门。
秦墨在里面说:“进来。”
季宁犹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