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言玥面前理直气壮的春一下子蔫了,眼神闪躲地垂下头,声音弱弱地支支吾吾:“就是,嗯,那个,我想.......”
看她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圣女也大概猜到了,心底生出些许不喜,轻轻摆手:“没事,你走吧。”
春如释重负,急急忙忙跑了。
圣女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个女孩儿,心思太重了,自以为那点想法无人知晓,其实完全暴露了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成长环境,能让人构建出如此分明的阶级感。曾经还只是普通部落族人的时候,对身为神仆的冬奴恭敬讨好,等到成为圣少女后,就自持身份不一样了,对冬奴她们也当做了仆人居高临下的俯视。
平时表现出再多的虔诚,这种信仰也不叫对神灵的信仰,而应该是对阶级、对神灵能赋予她的地位的信仰。
哪怕春现在对她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和向往、热爱,圣女明白,春的这些感情是真诚的,真诚的对象却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所代表的圣女之位。
当她不再是圣女,这一切真诚便不再与她有关。
圣女对此感到费解。
她在神潭里窥得世界,也曾见到过这样追逐权势名利的人,可她不明白的是,与世隔绝的部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人。
难道有的人真的可以天生如此吗?
言玥兴冲冲地回了住处,却发现窗台上放着玫红色的花。看来小黑是出去了。
有点失望,不过也只是转眼即逝,言玥对小黑的心态并不是将它当作自己的所有物,而是平等的朋友。
小黑一只生长在森林中的鸟能选中她,和她成为朋友,言玥已经感觉是自己的荣幸了,自然不可能因此就要求小黑放弃自己的习性和自由。
想了想,言玥也拿了枝白色的野花放在窗台上,表示自己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