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的一鸣惊人,就像那次史富裕跟我说江馨怀孕了一样,那感觉仿佛是在听老人讲遥远的神话故事。我说:“你……确定有了?”
“嗯。”
“多久了?”
她翻了个身平躺着,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眨了几下眼,说:“我这个月的例假迟迟没来,前晚我买了验孕棒,一验,两杠红的,呈阳性……”
“这不对吧?”我侧着身看着她嚷了一句,她随即眄视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下文,我说:“半个月前的高考体检你没参加么?怎么那时你就……没异样呢?”
她又仰视着天花板,说:“我是参加夏季高考的。”
原来她跟我不一样,我是报了春季高考的,1月中旬就要开考了。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打掉它。”她依然不紧不慢地说,好似堕胎如同在商场买样东西那般随便,殊不知那也是自个身上一块肉。
“他……他怎么说?”
“他?哼,他的回答比我更干脆,一个字:‘打!’”说罢,她舒了一口气,说,“这不怪他,都怪自己太天真了,爱上这样一个人——小昕,你知道他的话有多可笑么,昨天早上我打了电话给他说了这件事,他听后不耐烦地说我吵了他的清梦,末了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说吧,要多少钱?’去他妈的,谁要他几个臭钱,真他妈的混蛋、流氓——”
说着她就哽咽了,随之我就看到从她的眼角滑下一道泪水,看得我忍不住想伸手帮她拭泪,她却叫住了我,于是我缩回了手。是啊,眼泪我可以帮她擦去,可心里的伤痛谁又能帮忙呢,哀莫大于心伤心死啊!
随后,她杀出一句:“小昕,你跟江馨还是姐妹么?”
我意识到了,以前她管江馨叫“馨姐”,今天她却直呼其名,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