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对吴邪道:“邪公子,你快去看看我们家小姐吧!她现在病得都起不了床了!我正要把汤药给她送过去呢!呜呜……”刚说完月香又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先别哭,快带我去见她!”吴邪听到姜甄竟病成这样,强忍着那一股股揪心的痛意安慰月香道。
“嗯,公子请随我来!”月香止了止哭道。
随后,月香就带着吴邪从大堂西侧的长廊穿行到大堂后方。只见,一池碧水上几乎布满了即将成熟的莲蓬跟那已经开始渐渐枯萎的荷叶,中间有一道宽约三尺与水面平行的围栏木桥曲曲折折地通往坐落于水中央的屋子。
月香急急的带着吴邪穿过那道十多米长的木桥来到水中央的屋子外面。
“公子,你且在屋外稍等片刻,我去跟小姐禀报一声!”说完,月香就欲推门进去。
“慢!”吴邪拦住她道。
“别禀报,我怕她……!”吴邪很怕姜甄不愿见到自己,所以急忙拦住了月香。却没将方才那句说完,转口又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让我进去吧!”
月香没想到吴邪会将她拦住,但在听完吴邪的那句话后,她还是默许了他。待吴邪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去后,她也跟了进去。
屋内。
吴邪曾想象过无数个重逢后的画面,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现在面前的这般情景。
此刻,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了一年多的人儿正着一身白色中衣,右臂半撑着身子,侧伏在床边默然垂泪。伸在床身外面的左臂似是之前抓住过什么,最终却仍是没抓住似的,无力的捶搭在床沿上。见有人进来也不理睬,兀自在一旁无声抽泣。
吴邪静静地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方才被他用力眨回去的泪水,在见到姜甄的那一刻又不争气的涌了起来。只是,这次他却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水气氤氲的双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个伤心的人儿,心已经痛到连自己的意识都快要消失了。刹那间,眼泪便在那张如上等羊脂白玉般无瑕的面颊上划出两道多余的痕迹,仿佛要将这一年多来积攒的满心的苦涩都印刻在他的脸上,以便让眼前的人儿看到似的。
“邪公子……”站在一旁的月香见他们二人除了各自垂泪外再无其他动作,便忍不住性子,走到吴邪旁边提醒了他一声。
“嗯……”吴邪听了后立马回过神来低声应了她,然后就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姜甄面前,视线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她身上。
在床前停住脚步后,吴邪用衣袖拭了拭面上的泪痕,然后用尽全力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一边伸手把姜甄扶正放躺回床上,一边招呼月香将熬好的汤药端过来。
待将那碗汤药端到手中后,吴邪又腾出一只手来,将那人儿枕着的枕头往上抬到一个适合的角度,然后温柔的对姜甄道:“怎么这么傻?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肯去医馆瞧一瞧?怎么这般任性?来,我喂你喝药!”说罢,吴邪便舀起一勺,抬到嘴边细细地吹凉后又送到姜甄的嘴边。
姜甄还是方才那副样子,不过,倒是没有拒绝吴邪给她喂药,他喂一勺,她就喝一勺,样子十分乖顺。吴邪见她没有拒绝自己后,之前的种种担忧顿时一扫而光,心中又渐渐升起点点希望。却不知,此刻的姜甄正回想着方才张起灵对她的那一幕决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在喝药,更没看一眼给她喂药的人是谁。
一炷香之前。
“灵公子,小姐正在小憩,说是昨晚没睡好……”秋然还没说完,张起灵就推门进到姜甄房内。
“灵……你来了!”正躺在床上只着着身白色中衣的姜甄,听到外面的人硬闯进来后,有些无力地偏过头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后略显尴尬的对张起灵道,心中也在忐忑着,张起灵见到自己这副样子,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懒散。
张起灵似是没有看到她的那一丝尴尬一样,依旧是那种淡淡地眼神,径直走到她前面两米处站定,看了她一眼后,略微皱起了眉头。接着他又来到她床边坐下,微微朝姜甄这边俯了俯身子,稍稍打量了一番后,道:“你面色不太好,我带你去城中医馆瞧一瞧吧!”
闻言,姜甄心中一喜,可嘴上却是说道:“不用了,我只是昨夜没休息好!补一觉就行了!”姜甄不想让张起灵看到自己卧病在床的样子,本打算等张起灵来别院后,让秋然推说自己正在补眠,将张起灵婉拒回去。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贸然闯入自己房中,而且还坐在了自己的床边上(此前,一向都很有分寸的张起灵,根本不会让这种情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