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把那熟人给怂了一顿。之后两天,三人便在西安市内转悠,尝尽大小美食,游遍著名景点,当然,大部分地方都只是走马观花的坐车绕了绕。
这天早上,三人本是打算一起去临潼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参观的,可胖子那货前一晚在那熟人的赔罪宴上多喝了几杯西凤,就直嚷嚷着头疼起不来了,末了硬是将二人吆喝走让他们自己去。二人见胖子还真是一副无力爬起的样子,就留他一人在宾馆继续与周公约会。
坐着那熟人安排好的车到了目的地后,司机说是要回趟车程只一刻钟的马额镇老家,就留了电话给二人,让他们参观的差不多时叫他来接,随后便驾车扬长而去。
取过预订票后,二人坐上电瓶车直奔一号坑。
站在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兵俑阵前,那穿越了两千多年时光历史的厚重气息,伴随着沉沉黄土中那股淡淡的沧桑味道,瞬时就向二人席卷而来。
吴邪是个喜欢认真的人,早就听说过秦始皇的兵马俑都是不带重样的,于是他真的就挨个儿挨个儿地仔细看了起来,还别说,仅是目所能及的兵俑,五官都是各具特色、绝不雷同,身上衣着、头顶打扮纵有相似但也不尽相同。
千年前,古人就能克服湿度、重力、温度、氧化等的自然因素造成的重重困难,将中原大地上最普通的黄土揉和、塑形、烧制、漆饰成一尊尊昂立于世、千年不朽的军魂。尽管在出土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空气氧化,剥落了曾经的那身华丽色彩,但依旧不可不谓是古老的华夏民族最为鬼斧神工的登峰造极之作。
吴邪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曾带他来过这里,但那时因为年幼,所以也只是来看了个稀奇。然而此刻,他却无比真切地感觉自己仿佛是在隔着一道无形的时空,去触摸那段久远而又斑驳的历史。
“这是人类文明史上的瑰宝!”张起灵对着兵俑阵悠悠地道,语气仍显淡漠。停顿了几分钟后,他微微眯起了眼,像是在回忆,“但却是我和那一世的吴邪,一切噩梦的开端!”说这一句时,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就像是在强/压着心底的某种痛苦一样。
“啊,什么?”闻言,吴邪浑身打了个激灵,并迅速将徘徊在兵俑身上的视线收回,转头装作一副没听清的样子看向张起灵道。
“你知道,谁是第一个制作出这兵俑的人吗?”张起灵也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吴邪一眼道。
吴邪想了想后,摇头。
“是那一世的你!”吴邪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的,张起灵也并不拐弯抹角,立即就自行解答了自己的提问。
吴邪诧异的睁大眼睛。
“你知道,谁是第一个被当作原型制成兵俑的人吗?”张起灵转头将视线虚投在兵俑阵的上方,又接着问道。
就在吴邪要将自己瞬间猜到的那个答案脱口而出时,张起灵却抢先开了口。
“就是我!”
“真的是你?”吴邪忙将之前那个挂在嘴边、发音极长的“你”字吞回,改口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又将头回转过来,用他那双深邃得让人见不到底的黑眸凝视着吴邪。而吴邪也从他的眼中,看出了那暗含着的几分看不懂与猜不透的疑问神情。
参观完兵马俑,二人在餐厅用过餐后,就坐着摆渡车来到秦始皇陵区。这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景点,始皇陵可见的部分其实就是个小小的土坡,而原来可以用来登顶的南北神道也已被封,理由是出于对陵墓封土的保护。
二人瞎转了一圈后,就找了片阴凉的地方坐下。
“当年,都怪我疏忽大意,在与吴邪他兄妹二人相处的三年时间里,我一直都没有想去伪装自己。结果冥冥中,却不幸被两次乔装出行的始皇帝发现了我不会变老的秘密。没多久,我就被他使计囚禁于咸阳的皇宫中,因为他急于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张起灵淡淡地道。
“那个吴邪还有妹妹?”吴邪插了句嘴。
“嗯,她叫吴瑕,比吴邪小三岁,会点儿功夫,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张起灵转头看了眼吴邪道。
“呵呵,小哥,那你继续,继续……”吴邪赔笑,心里却在嘀咕:‘活泼可爱’这种词,怎么可能会从闷油瓶这家伙嘴里冒出来呢?唉,想想还是自己对他了解的不够,当初他开外挂演那个张秃教授的时候,不就已经证明了他具有当影帝的潜质么,自己怎么到现在还会对这种问题感到惊奇不已呢?
“在我被抓的同时,吴邪也被强行带到了我们今天来的这个地方,始皇帝命他教匠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