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安静地在梦之界中待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进了终极之门,想要从轮回镜上再看一眼吴邪的模样,但却未能如愿。从终极之门出来,他很快就进入了龟息状态。
五年后,当他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身上的麒麟并没有发出红光,而火精神树也未曾结出神果。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吴邪他还未曾转世?那么,我为什么会醒来?”张起灵心中暗自疑问道。
在阴暗的青铜门内,又独自熬过一段漫长的等待时光后,身上的麒麟仍没有要发光的迹象,这便使张起灵心急如焚,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天,他终于做出了个十分冒险的决定,那就是:再进一次终极之门,如果不能从轮回镜中得知吴邪是否已转世,那他就只能只身闯到后世渊,去寻找吴邪的亡灵,以确认他还未曾转世!
决定好之后,张起灵便开始行动。果然,轮回镜中的画面仍和五年前他看到的一样,始终定格在忘川河阴岸的那片红色花海之上,而不再有更多提示。
一丝失落从心底闪过后,张起灵便立即朝冥府奔进,目标直指后世渊。然而,令张起灵失望的是,当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终极之门出来时,却仍未能找到有关吴邪的任何踪迹。
“这究竟是怎么了?吴邪,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张起灵惶恐不安地反复在心中问道。
当张起灵再一次从龟息状态清醒过来时,时间已经来到了1959年年底。
眼前的情景,一如上一次清醒过来时一样,身上的麒麟依旧未发出红光,火精神树仍然没结出神果。在梦之界中苦等了一段时间后,张起灵终于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再找到吴邪了!
然而,就当张起灵准备要再次进入终极之门,去后世渊寻找吴邪的亡灵时,身后那片泛着青蓝色幽光的雾气里的虚无世界,却隐约传来一个不急不缓的清越男声,似是在很有韵律地诵读着什么,但却始终让人听不真切!
张起灵闻声回头,并下意识地就循声追了过去。
没多久,声音就将张起灵引到一处幽深狭长、不知通往何处的山底通道入口。这是千年来,张起灵在青铜门内从未发现过的地方。
张起灵没有丝毫迟疑,忘我地追逐着声音的方向,进入了眼前的山底通道。
在模糊不清的诵读声的陪伴下,张起灵不日不夜地在通道里走了很久很久,就仿佛它根本是没有尽头一样。但每往前走一点,张起灵立马就能敏锐地辨出那传来耳畔的声音也会随之清晰一些。
终于有一天,张起灵已经完全能清楚地听到,那男声在诵读着的内容: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唤我之名,驱我一世孤寂?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痴狂?
尔,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尔,揽我之怀,除我前世浮沉!
执子之手,共你千生风霜;吻子之眸,伴你万世轮回。
执子之手,收你此生所有;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情浓。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曾,谓子之情,祝你一世安平!
当时,张起灵还不知道,诗中所言,便是他接下来的半世宿命!
1960年年初,张起灵终于走出了山底通道,但同时却惊愕地发现,眼前的情景竟与长白山青铜门内的情景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处于同一位置的那道终极之门,竟然是一个永不停歇地、按顺时针方向旋转着的巨大漩涡。
乍一看,那漩涡就仿佛是要将所有靠近它的物体都吞噬掉一般。
漫无目的地在漩涡之外的虚无世界里徘徊了一段时日后,张起灵便被那诵读声引出了位于这个地方的青铜门。
青铜门外,是与长白山一样亘古不变的座座雪山,张起灵下意识地紧了紧穿着身上的那件吴邪特意为他订做的军大衣,随后便跟随着声音往山下走去。
不多时,一大片随风飞舞的五彩经幡便出现在他眼前,而当看清楚五彩经幡后的那座傍山而建的喇嘛庙时,张起灵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终于闪现出了一丝光彩:这难道是佛的旨意么,吴邪?
待张起灵来到喇嘛庙前,迎面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