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上车后,苏慕如就不说话了,显然其中的困惑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干脆不再分散精力去考虑。路惹却十分活跃,再三探听起凛的为人来。
管家只是笑笑,温和道:“多接触接触自然就知道了。
“别问了。”谢长安头枕着靠背懒懒道,“一顿饭把你吃清醒了是不,打听人家隐私干嘛。”
管家闻言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他,却笑着道:“您如果想知道,只和您说是可以的。”
“嗯?”路惹第一个怀疑起来,苏慕如也从关机状态缓缓启动,睁开眼睛投过视线。
“啊……”谢长安随口应着,按了按眉心笑道,“不必劳烦您,像您说的,多接触接触自然就知道了。”
将三人送达住处,管家驾车回到红房子,宗凛正很没耐心地捋着辛迪罗脖子上的毛毛,盯着一片漆黑的屏幕,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盒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雪茄。
管家心中一罕,回报了刚刚车上的对话后,试探问:“少爷平常从不抽烟。”
“是他要的。”宗凛简单地说,手里心不在焉地摸着狗,狗狗黑碌碌的眼巴望地看着管家,喉咙里发出凄凄惨惨戚戚的呜咽。
管家于心不忍:“……少爷,辛迪罗快秃了。”
宗凛睨了狗子一眼,狗子立马讨好地冲他龇牙,也是成了精了。
“它改名了。”宗凛面不改色地放开狗子,狗勾马上狗不停蹄地蹿离他的膝盖,一会儿就没了影,“现在叫小狗。”
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叫什么?”
“小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拥有皇室贵族血统全名长达54个字的辛迪罗从此就叫小狗了。
管家也不好为狗据理力争,沉默片刻,趁宗凛刚见过人心情不错,试探着说起另一件事:“老先生很想念少爷,今天又打来了电话。”
宗凛垂眸桌面,从檀木盒里拈起一支雪茄,淡淡道:“我仍不能接受,因为他们的隐瞒让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五年,如果不是三伯父喝醉后说漏嘴,我是不是永远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他多受了不少苦,我本来可以帮他的。”宗凛沉声道,“现在我只想补偿他。”
管家垂首应是,安静地退了出去。
“是,是。少爷说……”
数千公里以外,D市。
红檀木为主色调的房间里,一位老人坐在一张宽大的黄花梨木扶手椅里,旁边立着卫兵,手边放着根骨节极多的拐杖。他眉宇间仍有不怒自威的威势,只是当年那股霸气已随着岁月更替逐渐淡去,更多的是对子女孙辈的心软与仁慈。
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几个家中的后辈,面前茶几上放着电话,一位比宗凛年纪大几岁的时髦女郎心急地看着刚放下电话的老人,连声追问:“外公,凛凛还是不高兴吗,他有没有说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们?”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面沉如水:“我也是没想到,小凛会相信这种玄之又玄、完全没有事实依据的假想,这孩子从小到大何曾有过这么不理智的时候,我看不用理他,过几天不犯浑了自然就好了。”
老人冷冷睨了男人一眼,他气焰便消下去,苦笑着摊手:“那你们说怎么办嘛。”
对面一个一直没开口的女子淡声道:“哥,这事是我们错,凛凛当年差点就没了……”想到当时情况又红了眼眶。
“有时候不由得你不信,就是有蹊跷在里面。人病成那样有出气没进气,棺材葬礼都准备好了,突然一直喊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又是哭又是挣扎,折腾一个礼拜之后突然就醒了,坐起来健康得和正常人一样,这可能吗?你们是见过阿红怎么死的,他们家那个病就是不治之症!”
“就你知道不成!”先前说话的男人不耐烦道,“我当时就查了那个人,是个半红不红的小明星,恰巧那时候,他也受了伤住进了医院,时间和小凛昏迷的时间一模一样。但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怎么能算真,左右不过是猜,瞒着小凛是怕他心里有负担,又有什么错?”
“明明就是你们看那个人不顺眼不喜欢,故意排斥让他和凛凛扯上关系——”
老人的杖尖点了两下地,那两人立时住了嘴,仍气冲冲地瞪着对方。
“崽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老人手掌摩挲着杖头,缓缓道,“崽儿要补偿那孩子,那就由他去做,但我们也要有我们的表示。”
时髦女郎微怔,抬头:“外公,您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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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