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车队的村人里当即有人想了起来,指着叶戈就叫道,末了似是发现自己当面指着仙人的行为太过不敬,他面色一白,当即就兢兢战战地跪了下来:“凡民该死!凡民该死!不该如此对仙爷大不敬!”
叶戈见此,并没有走过去,而是以法术将他从地上扶起,轻声道:“刘老叔,大家都是同村中人,不用如此见外。”
叶慈性子内向,素来不爱多话,叶戈便也学着他的样子,神情语气皆冷清了几分,让人觉得不至于太过亲切,但也不会太生疏,这反而倒是更符合他仙人的身份。
叶戈如今毕竟是仙人,在凡俗之人的眼中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不管是端着也好,造势也罢,仙人总是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副有种高深莫测的模样,若是太过亲切了反而还会把凡人给吓跑。
那刘老叔见他并没有怪罪的样子,神情不由一松,又连声谢了一番,才心有余悸地站到了其他人身后。
晓得村中有去学仙的子弟归来,还在田间耕作和山中狩猎的其他村人纷纷赶了回来,很快就将叶戈和他的车队围得水泄不通。
“那就是叶家的二小哥?哎呀,当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我记得他小时候还曾去我家里玩耍过,我们家狗蛋和他们家大哥还玩得可好哩……”
“叶家二哥真有出息,可惜他大哥却是没有这个福气……”
“哎呀,好端端的你提这些干嘛?!……乌鸦嘴……”
“哎哟,是我嘴碎是我嘴碎……”
耳边乱糟糟地传来一片议论之声,叶戈见着人差不多了,挥手招来一道冰霜之气,化成一座冰霜莲台,自己则盘腿坐上,随莲台悬到半空。
如今正是j□j月的伏暑天气,天气炎热,村中不少人都是大汗淋漓,叶戈这一道冰霜莲台招出,村人只觉铺面一股沁凉之气拂来,只觉通体舒畅,精神也为之一振。
而冰霜莲台上五光玉气流转,隐隐有仙鹤仙女舞动其中,两名凶神恶煞的金刚则护持在一旁,而叶戈手握拂尘,一副清静模样,当真就宛如话本中的仙人走出来了一番。
众人见此异象,不由收了杂声,纷纷大呼‘神仙也’,弯身跪下朝拜。
叶戈此意不过意在造势立威,因为只要有了威信,那他接下来说的话村民也就不会不听了。
“诸位父老,叶慈离村数年,上山学得神仙术法,如今略有小成,此番回村以谢各位乡亲恩德。”
说罢,他拂尘一扫,一道白光而过,地上就出现了一方长桌,桌上摆着一盒的银票。
他嫌金银分着麻烦,便先拿去城中兑换成银票,这样也好分过许多。
然后叶戈就闭目不再说话,接着从车队中走出一名管事模样的男子,代他开口:“诸位刘家村的父老,这里有银票数十万两,都是是叶仙人给大家。”
若是平常,听到有这么多银两在此,村民怕不是要喧哗起来,只是叶戈身边两名金刚面目太过骇人,诸人又摄于叶戈仙人之威,便也不敢擅自吵闹,此刻倒是一片平静。
那管事又道:“只是叶仙人交代了,这些钱不是白发给大家的,还须学得本事才行。”
说罢,那管事招出跟在身后的一众男女,对村人道:“父老们,这几位都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手艺师傅和私塾先生,大家可以择一位学其技艺,待得学成了,这些银两就是给大家的本钱。”
那些男女共有十数位之多,全是叶戈从各处城中聘来的匠人,他们前身皆放了块写着自身技艺的木牌,村民不识字的,也由管事一一为他们解释。
叶戈早就打定主意:劫掠来的金银悉数都分给村民。
可是金银终究有用完的一日,若是村人只有金银挥霍,养成骄奢之性,只顾饮酒作乐,不事劳作,待得金银用尽,他们又如何能生存下去?光送金银,怕反而是害了他们。
所以叶戈就想着让诸人都学一份手艺,就算金银花光,也总算是有谋生的手段,不至于会落到挨饿受苦的地步。
叶戈从不觉得自己是善人,但他有恩必还,对刘家村村民之恩,他所能做的也就只能到这个地步了。
众人闻言,先是互相看了几眼,面带惊异,然后不过片刻,就有人当先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行至一名身前木牌写着铁匠的男子跟前,道:“俺……俺想学打铁……”
“这位大哥,请报上姓名。”管事点点头,拿出一本簿子,挥笔将那人的名字记下。
“以后每月初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