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炼速度当真是令人惊绝。按照修真界的俗矩,修士结丹之后便可寻一位双修道侣,以君师侄的资质,自是越早找到越好。”
白萨这才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张雪清:“原来张长老是来说媒来了。”
张雪清咯咯一笑,道:“我这媒婆也是第一次做。修道千年,早就淡忘了人世间的俗事啦,看来大约也不怎么称职。”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居然能请得动张长老你这尊大神。”
“呵呵,我本是想找鄂师弟商量的,不过他在闭关,而且他那性子……算了,还是与你来说比较方便。”
张雪清谈话间还不忘数落一下鄂断缘那怪脾气,看来她和鄂断缘也颇为熟悉,然后顿了一顿,才继续道:“说是做媒,其实也只是传个话。至于是哪家弟子……是明师塔卫奚之座下的桑楚。”
“卫奚之?桑楚?”白萨对卫奚之自然不陌生,至于桑楚这弟子,他隐约也有些印象,闻言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古怪了。
“桑楚……这桑楚我若没记错,似乎是名男弟子?”
这回轮到张雪清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答道:“是男弟子。”
“这男子双修么……”
“是麻烦了些。不过男子于男子也是可以双修的,只是要采用那‘种阴’之法。”张雪清活了上千年,什么怪事没有见过,对此事倒也不觉惊讶,反正她也是受人所托,至于成不成,那只能看当事人两人的缘分了。
白萨对此事并非是反对的态度,只是他所想的要更长远些。
“此事还须由塔主做主,我却也是决定不了。还有我那弟子的想法,若他愿意,塔主想来也不会说什么,但若是不愿意,只怕张长老要白跑一趟了。”
“无妨。我也是先知会你一声。因着此次派去下界援助的,正是桑楚那弟子。”
张雪清也没有隐瞒,特意让桑楚前去救人,显然是卫奚之存了要拉近桑、君二人关系的私心,只是既然卫奚之亲自找上她,她也不能不卖这个人情,反正也是小事一桩,只不过也该让断情塔的人知晓一下。
“就他一人去么?”
“还有一位元婴师侄。”
“虽然灰摩在那边,但只有三人,怕还是不够吧?”
“这倒不用担心。那妖皇行宫我也曾有耳闻,妖皇主人当年忽然离去后,听闻这残殿就渐渐破败了,殿中大阵想来也不复当年威力……让他们带上紫玉太清珠去就是,有紫玉太清珠在,想来破开那妖皇大阵不难。”
“紫玉太清珠倒是贵重,他们一个元婴一个金丹,可能守得住?”
张雪清闻言嗤笑一声:“哼,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我八难塔的东西,若是不怕,但来抢就是,但却要担得起下场。”
大派中人虽然很少滥杀,但脾气也不是没有,而且八难塔是邪道门派,邪道修士性子大多又比较张狂,便是张雪清这样的袅袅丽人,也是一路斩杀过来的,手中也不知沾了多少血腥。
白萨闻言没再多说什么,反正珍贵的法宝,宗门内一定下了禁制,想来常人也难以拿走。
“如此,就依张长老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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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时,遥远的武国内。
自上一次的妖魔作乱后,流云府平静了好一阵子,趁此机会,流云府的商业又重新繁荣起来,百姓的日子也过得安居乐业,此前那人心惶惶的场面再也没有出现了。
“那魔修就是在此处被斩杀?”
此时正是月夜风高,几道模糊的人影站在那乱葬岗上,全都围在乱草间的一个黑洞外。
紧接着,黑洞内走出一名白衣青年,朝那为首的老者微微一鞠:“回魔尊,那魔修确实死在了此处。
“尊者,这不像是我们安插在浊界的探子。”月色一斜,映出一旁一名面白无须的红发秀士,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地上的尸块,道。
“应该不是。”站在众人中间的是名戴着兜帽的青衣老者,在月色照映之下,隐约能看到他露出的面上布满了一些奇形可怖的古怪纹路。
“那可还要追查下去?”另一名身着麻衣的道姑接道。
“不必了。”青衣老者的声音有些喑哑,在空寂无人的乱葬岗上听着格外地刺耳渗人,“我们千里迢迢赶到此处,是要追查白令休的下落,既然不是暗线弟子,那看来此处的浊界门派还未发现我等的布局,那便无须费神了。”
说到这里,青衣老者看了一眼那白衣青年:“小子,你可还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