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殿之事已毕,残阳宫各大长老各回居所,而正殿之内,掌教真人与符阵长老同行至此...
“钟师叔竟如此草率便收齐了四名弟子,此事掌教师兄为何不拦阻啊?”
这符阵长老算是掌教心腹,所以四下无人之时,开口之间倒也没有太多顾虑。
“拦阻?”
“哼,便是我时至今日,也才知道师叔竟还有两名弟子,又如何拦阻啊?”
掌教真人面对钟万壑,实在感觉头疼,因为论辈分对方高过自己一辈,论实力他又在自己之上。
如今得斩虹剑回归,自己这一脉可以说是完全无法压制于他。
若不是历代执剑长老,皆立下心魔大誓,绝不会因私废公,做出有害宗门之事,怕是执剑长老已成心腹大患。
“可今日执法殿迎回传承秘宝,自此恐怕会打破我宗内部平衡,即便师姐无心于此,可她下面的弟子...”
“呵,她有弟子,你我便没有么?”
掌教真人此时心思捉摸不定,心道自己在老一辈上已然吃亏,那唯一可以扳回一城的,便是年轻一辈。
而论年轻一辈...
“若论修为,残阳宫年轻一代无出时儿其右者,而若论实战...
旁人兴许不知,但你家那喜欢藏拙的大弟子,你这做师父的最该清楚才是。”
“哎...”
听到掌教提及自家大弟子,符阵长老不禁一阵头疼,此子阵道天赋极高,偏偏是不争不抢的心性。
而且此人为人极度稳重,甚至是过于稳重,自六年前其研发出新型敛息阵法后,便一直隐藏真正实力。
到了如今,便是自己这个做师父的,都不清楚自家这大弟子究竟是什么修为。
加上此子极为低调,从不在人前显圣,是以在宗门之内默默无闻。
若不是当初掌教的二弟子主动招惹,恐怕掌教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个大徒弟的利害。
...
与此同时,执剑长老钟万壑,带着穆清远一路向后山而行。
若穆清远记得不错,后山虽没有什么明文规定,弟子不得擅入,但也是人迹罕至之地。
只因后山之上,寒风冷厉,素来是关押犯错弟子的所在,因此常年被怨气笼罩,不宜修行。
怕是任谁也无法想到,执剑长老一脉,竟然会以后山为根据地,藏身其内。
不多时,两人落在一处空地之上,四方望去,并无特殊之处,只是一处山体平台。
而钟万壑此时,则是回身凝视穆清远,只是没了方才大殿之内,收徒之时的欣喜,而是多了几分审视之意。
可若论定力,穆清远自认不输旁人,是以被此人凝视,也不会感觉到不适。
终于,还是钟万壑主动开口:
“说实话,本道对你口中的逢四之说,并不认同,亦无法确定这场师徒之缘,是否是有心人刻意排布。
但你可知为何,本道还是将你收入门下?”
“不知。”
穆清远此时淡淡开口,如此心性,倒是让钟万壑眼前一亮,不过他并不会因此便放松对穆清远的警惕。
下一刻,钟万壑开口之时,更是语出惊人:
“因为本道够强,而强者对自身有着绝对自信。
任你是否居心叵测,是否是旁人安插在本道身边的棋子,本道都有信心镇得住你!
所以,本道不会同你说什么,胆敢做出出格之事便要你好看之类的威胁。
相反,本道希望你随心而动,如此本道才有借口杀人。”
是了,堂堂残阳宫长老,岂会如此简单便轻信于人?
更何况残阳宫之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自己是如何寻得此剑,这本身便是反常。
看来其他长老,之所以坐视自己被执剑长老带走,也许也是有这一层考量。
无论自己加入残阳宫是何心思,他们都认为执剑长老可以镇得住自己。
“是。”
穆清远知晓单凭言语,无法取得此人信任,而她也未曾想过要取得谁的信任。
此人如今与自己摊牌,对于自己而言反倒是好事。
否则真要自己对陌生人尊师重道,反而觉得不太自在。
“本道不通武道,因此无法在修行之上指点于你,因此你我算不得真正师徒,此后你称本道为钟长老即可。
至于其他人问起,你不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