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又是同出一门,实力之差有如云泥之分。
任枢根本无力反抗,顷刻之间身形便土崩瓦解,这无实体之身,再难支撑半分。
而被锁定的黑影,此刻则被这一掌之力,压得匍匐于地,动弹不得。
口中青白之物横流,若非出手之人有意留活口,他此刻早已被镇压而死。
一招尘埃落定,无数未散的流火,于半空之中汇聚,缓缓凝成一道人影降下。
落地之间,尘土飞扬,看似是其实力绝顶,气势凌人,可实际上却是此人刻意为之,讲究排场。
“你怎么会来?”
方才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神识初开的楚宁月,根本反应不及。
如今唯一得见的事实,便是臭老头忽然出现,一掌镇杀了两人,解除眼下危机。
可是...
他怎会知道自己偷跑下山?他怎会来到此地?
莫非...
“多谢执剑长老援手,但或许今日仍有漏网之鱼,那任枢并非实体,应是施展了某种特殊手段。”
“放心,丹松已去拿人。”
来人正是钟万壑,只是如今开口之间,多了三分高高在上,少了七分邋遢随意。
不过这三分高高在上,在楚宁月看来,便是十分做作,装模作样。
只因为此地还有个外人。
“你是什么东西?怎敢来残阳宫撒野?”
钟万壑走至那黑影身前,一只手按在对方头顶,一团赤色波纹扩散开来,驱散了其周身黑雾。
更是封住了其周身修为,让其连自尽也成了奢望。
“原来此女没有受伤,也没有被秘法反噬,所谓偷跑下山,只是你的一场布局,当真是好算计!”
钟万壑闻言,回身望了穆清远一眼,意味深长。
而楚宁月此时,则也明白了便宜师妹今日带自己下山的真正目的,她这是打算拿自己当鱼饵。
不过虽然有些不爽,但想到对方刚刚一直护着自己,这算计连她自己也算了进去。
这一丝不悦,便也就此散去。
但随即,她便想到了一个问题...
“等等!大师兄...大师兄好像打不过任..那姓任的吧?”
钟万壑闻言一愣,自己当时接到丹松传讯,要自己配合行事后,自己的确只是吩咐他居中策应。
而后在门中以神识窥探到此地之事后,便要他去寻任枢的真身所在。
不过,自己这大徒弟看起来,不像是冒失之人,应该懂得变通。
不会真的蠢到开元巅峰只身去抓转脉中期。
“放心,你大师兄自有底牌。”
说话间,钟万壑如提鸡崽一般,将地面之上的黑影提起,此刻问也不问,便施展烈焰炙烤此人。
每每要断气之时,却又以术法为其驱散火毒,反反复复,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折磨半晌过后,方才出声:
“敢打我徒儿的主意,将你交给宗门之前,自然不能让你好过,而且我觉得你也不会吐实,所以我便懒得问了。”
黑影此时有苦难言,原本他已准备好了与对方周旋,甚至是条件交换,却未想到...
眼前这老道不按常理出牌。
竟然问也不问,便封住了自己的声音,反复折磨自己,一幅以此取乐的模样。
到底谁才是魔族?谁才是变态?
“嘿嘿嘿,本座不擅治疗术法,但门中有一位师侄却极擅此道。
待本座将你拿回,便将九九八十一道玩法,尽数用在你的身上,希望你精神力够强,不要身未死,人先疯了。
那便无趣了。”
钟万壑口中怪笑一声,好似是真的变态...
此时袍袖一卷,便将这黑影卷起,朝着宗门之内飞去,同时交代道:
“此番虽是用计布局,但你私自拐师姐下山,也是罪过不轻,再有下次,哼哼...”
威胁过后,身形消失在天际。
而穆清远则拉住楚宁月,未给其细想的机会,便将人朝残阳宫带去。
因为此地若还有旁人,那便是最佳的偷袭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