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我刻意拦阻,而是这禁制如今已不为我所驱动,想要离开此处,只能凭借自身实力强闯。
虽然这些禁制由内向外突破,难度大大减少,但也并非你我如今实力可为。”
“你...”
二十七闻言语塞,上下打量古行知,起初还觉得对方可能是故意如此行事,为得便是逼自己将剩余功法交出。
但打量过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对方眼神如常,不似作伪。
“那我们岂不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出不去了?”
“正常情况下来说,是。”
“那不正常的情况呢?”
二十七迅速捕捉到对方言语之中的关键,问出这个问题,却让古行知微微摇头:
“不正常的情况很危险,最好不要发生。”
可他此言刚刚落定,便犹如言出法随一般,一道巨大的轰鸣之声,自洞府西南侧传出。
整座洞府上空萦绕的血云,此刻开始有溃散之势。
洞府外的结界,虽然年久失修,但也绝非止境之下能够攻破。
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在眼前,眼下血云溃散,说明是有人在强攻洞府,且已攻破一角。
能有如此功效者,唯有当初自己破例送出的那一枚通行令牌。
古行知催动秘法,神识朝令牌勾连而去,立时看清了洞府外的状况,不由得眉头微皱。
道出一声:
“冤家路窄。”
“怎么了?”
古行知没有开口,因为以令牌为媒介看到的景象有限,且...不合常理。
因为洞府之外,站着十余名身穿青色道袍的男子,这些人身上大多带着大小伤势,颇为狼狈。
队列之前,赫然是先前强出洞府的三故门之人,但这些人如今皆已没了生机,倒在队列之前。
而方才的声响,正是这十余人以通行令牌施法,借此攻击洞府大阵。
已是撕裂开一道缝隙。
而让人感到不合常理的,却是他们还未攻入洞府,可本该在洞府内的一人,便被其挟制。
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在。
正是那独臂独眼的小子,闻剑七。
“嗯?”
夜清河是在推演功法,而非凝神入定修炼,此刻也被方才的声响惊醒。
此时轻疑间,望向古行知。
后者稍加思索,觉得此事无法在隐瞒两女的情况下解决,于是出声道:
“三故门之人已死于他人之手,而那些人如今正拿着通行令牌攻破洞府结界。”
说话间,又是一阵轰鸣之声响起,洞府上空的血云彻底溃散,这意味着结界已破。
但与此同时,湖心亭中央,一道蓝色光幕骤然浮现,将湖心亭包裹其内。
“想不到我所留后手,竟是被几只蝼蚁触发,可悲可叹。
此阵可隔绝神识探查,外人无法看到或是听到你我身形言语。
从即刻起,此阵会汇聚禁制反馈之力,用于大型挪移传送,当然,这需要的充能不小。
还需这几只蝼蚁加倍努力。”
“加倍努力?”
二十七似乎对于三故门之人身死,并没有太多意外和悲伤,她反而更在乎当下三人的状况。
对于这一点,古行知很是满意自己便宜师父的心态。
若是她哭哭啼啼,吵嚷着要自己给三故门报仇,这才麻烦。
“是,此阵勾连外界禁制,一旦对方攻击禁制,便可转化对方真元,为阵法充能。
攻击力度越强,阵法充能越快,但若这些人连一层禁制都无法破开。
那你我才是真正的瓮中...”
古行知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希望来人实力不止自己窥探到的那般。
毕竟他实在想不通,以这些人的实力,怎么敢在通云四层之中,抢攻未知洞府?
应该是有什么底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