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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风倒是会抓住重点,心中抱着尝试一番的想法,开口询问道:“因祸得福?你可是指脸上的伤恢复?”
“嗯,是也不是..”徐青书说到这里话音一止,随即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孩子做错事求原谅的意味,试探着开口道:“师父,其实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您听了可不要生气,否则我就不说了..”
小风闻言一愣,顿时觉得这眼前的剧情套路有些似曾相识,可是抱着旁敲侧击的心思,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师父不怪你,安心说吧..”
“师父..其实我..”徐青书一边说着,竟是下意识的将双手食指对上按了起来,小风见对方这般作态,顿时一阵无语,不禁忽地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自己眼瞎到这种地步,对方其实是个女的,而自己一个现代人愣是没看出来?
而就在这时,徐青书终于再度停止了扭捏,语速极快的开口道:“我脸上的伤势是假的,那时只是为了试探师父,而下手的人与我也是认识的,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避过仇家追杀...却不知...却不知...”
说到最后两句,徐青书那连珠炮一般的语速终于变得缓慢下来,而小风顿时心中生出一阵语塞来,倒不是因为心中又生出什么失落,而是因为在此刻有一种淡淡的挫败感。一向以看人为准引以为傲的自己,竟丝毫未看出对方这般举动,实在失策。
一口气说完的徐青书看向自己的师父,却见对方迟迟不肯开口搭话,脸上始终带着的微笑终于消失不见,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末日的审判一般,可就在这时,却听得一阵苦笑响起。
“呃哈哈..为师果然老了,竟一直没有看出来,这真是..哎...”
徐青书见师父没有发怒,心中悬着的大石仿佛沉下,立刻开口“安慰”了一句道:“不怪师父看不出来,只因为那下手之人平时与我确实关系极差,因此下的是真手,而伤的也是真伤,故而师父才看不出来。”
小风闻言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心中苦笑不断的同时,也为这个徒弟的心性赞叹起来。家门不幸被灭,而为了保命请人下手将自己打成猪头,单单是这一隐忍,便不是自己这么一个现代太平盛世的人能够理解的。
可与此同时,却又发现了对方的漏洞,那便是既然伤势是真,而落井的那一刻他还是猪头模样,为何短短时间,便会完好如初?因而开口询问之间,自己心中也有几分揣测道:
“你那所谓的因祸得福,怕没有那么简单吧,否则你脸上的伤又怎能好的如此彻底?”
徐青书呵呵一笑,随即面上却是难得的出现了一抹认真,紧接着竟然便做为跪,俨然有朝着小风拜下去的趋势。小风一个现代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纵使他偶尔喜欢演戏,可是却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叩拜,因而身子一侧让开徐青书正面的同时,一手扶了过去。
这一扶之下,小风却感受到一股冰凉刺骨,随即下意识的抽回手去,见徐青书面上一副阳光温暖的模样,可是身上却如此冰冷,一时间不由得担心起来,赶忙开口道: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的身体..”说到这里,却是见徐青书手中多出两本古籍,其中一本赫然便是自己当复刻的那本生之卷残篇,而另外一本则要比自己那本沧桑的多,纸张也要枯黄上几倍不止。
小风虽然好奇,可却也比不上此刻对自己这个徒弟的关心,看着眼前之人闻言还不肯起身,小风强忍着对方身上的冰凉刺骨,用力将对方扶了起来,而小风察觉不到的是,他此时与徐青书接触的黑袍上,已然结出了一层冰晶。
徐青书看了一眼师父黑袍上的冰晶,可是却见自己的师父举止之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微微愣一愣,随即开口之间,却是整个人都变了一种风格,就如同此刻他手上拖着的两本秘籍一般,给人一种沧桑之感:
“弟子却没想到,茫茫之中自有天意,师父竟是生之卷的持有者,更没有想到,师父肯对弟子推心置腹至此。而师父所赠残篇,正是开元通识之篇。如此,方才让弟子成为徐家两百年来,唯一真正参悟家传宝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