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琴声初起,笛音合鸣,破庙之内小风与青衣人两人施展绝学,欲挽张凌云性命。而两人此时此刻,皆都全神贯注,青衣人内力耗损巨大,而小风则因进入识能全开之境,身体四感趋近于无。
两人奏曲之时,以小风的琴音为主,而青衣人则以笛声补足断弦之缺。破庙大堂之内,内力气息涌动,地面杂草纷纷离地而起,此时虽无风无浪,却似狂风巨浪。
然而风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庙内三人渡生死玄关,而庙外三人一马,却亦有性命之危。
破庙百步之外,以慕容成为首,一众约五十上下的黑衣人,将小神医与张灵青围的水泄不通。只是小神医方才听对方所言,此刻心中正犹疑不定。
小神医能够想到对方要杀自己的理由,便只有灭口掩盖慕容家身份一个。可如今慕容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非但说出了他自己的身份,还承认了慕容世家依旧存在,前后如此反常,必有什么大的转变发生。
只是小神医终究还是一名少女年纪,她始终没有去想对方此刻其实不是要杀自己,而是要借自己的命,去进行筹谋多年的计划,这一切不是因为在对方看来,自己有可能知道他们的秘密,而是因为自己的秘密已然不是秘密。
“龙虎山的小子!切莫再执迷不语,与妖女同流合污,你这样如何对得起老天师的教导啊?”
慕容成见自己之前的话,让对方两人原本背靠着背,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心中暗想,这小道士八成是上了自己的当,如此一来倒是正好,故而循循善诱,继续开口。
张灵青看了身旁的小神医一眼,而后又看向了周围的一群黑衣蒙面之人,随即面上带起一阵微笑。可就在这时,小神医的声音,却自耳中传来:
“道士,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你先走吧,这事与你无关。”
张灵青的身形微顿,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小神医一眼,随即忽然运转内力,朗声开口道:
“慕容前辈,若您所说为真,我自然不会与妖女为伍。只是小子道行太浅,怕无法分辨此事。”
慕容成闻言一愣,心头一阵警觉涌现,嘴上却是冷哼一声道:
“怎么?你难道信不过老夫?”
说话同时,慕容成的心思却在周围,他丝毫不在乎眼前这两个少年人,却是十分在意之前发出长老信箭之人。如若今日有龙虎山长老在此,此事只怕便要难办了。
否则以慕容成的心性,又怎会和张灵青废话,定然会是先行杀之,再嫁祸于小神医。小神医看了张灵青一眼,却见他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即转过头来。却听对方说出一句惊心之语:
“前辈言重了,小子惶恐。只是家师此刻正在破庙内为师叔疗伤,不如请慕容前辈移驾一见,届时是非如何自有公断。”
“你..”
小神医闻言间,强自面上镇定,却免不了传音质疑张灵青。然而张灵青此刻虽然面上胸有成竹,一片诚意,可是他的心中却也是七上八下。
张灵青本就不是笨人,而方才自他走出破庙之后,失去的理智便因小师伯有救而恢复过来。如今强敌在前,他临危之际,却是明白此时自己必须肩负起保护破庙的责任。
因而慕容成开口之间,他便猜到,对方定然是在介怀自己背后可能还有高人,否则不会与自己多说这些。故而此时,他正是以退为进,用性命在赌。
而他已然决定,如果慕容成真的敢与自己等人进入破庙,那么自己一定会在慕容成发现破庙异样之前,出手拼死一战。
“哦?不知令师如何称呼?”
慕容成闻言之间,半信半疑,以他的心性,自然不会对方说些什么,他便相信什么。可就在下一刻,张灵青却是忽然朝自己腰间摸去,随即一块玉牌出现在手中,朝前一亮朗声道:
“回禀前辈,家师正是天行长老,而庙中受伤的则是天明师叔。”
慕容世家见多识广,虽已不复当年纳天下武学之盛景,却也多少知道这些江湖大派之中的重要人物。张灵青所出示的玉牌,并非作假,而他也真的是龙虎山大长老张天行的亲传徒弟。
慕容成见状,心头一凛,暗道真是什么不好来什么,而对于张灵青的话,又多信了两分。慕容成之所以如此忌惮龙虎山,却不单单是因为慕容世家已然式微,而是因为龙虎山天师府在江湖上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江湖正道大派,若以人数来论,龙虎山恐怕连三流门派也算不上。可是当今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