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而帐外的四名会主,此时却对他的做法更有判断。其中不乏称赞者,例如月下独行,觉得此人能够在危机之中,找到这种另辟蹊径的法子,倒也不错。
自然也有觉得他白痴的人,例如那名红衣女子,此时只觉得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万一人家是守在暗道出口处等着你出来,可你又以为有人在暗中监视你原地等了下去,岂不是等到死都没有人来。
至于慕容韬与霜天阁之主则是对视一眼,沉默不语,因为他们知道这名林御心的话没有说完,之后一定发生了转折。
“之后呢?”
见林御心迟迟没有开口,问柳终是替大家问出了这个问题。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问题问出之后,林御心忽然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复杂,似乎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问柳见状,正盘算是否要继续追问,却听林御心忽然叹息一声,口出惊人之语道:
“哎...我不小心假戏真做,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人已经在暗道之外。我找了许久,也未发现暗道的入口出口,只是在醒来时附近的一块巨石上,发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染血书信,于是我...”
说到这里,林御心又是言语一顿,显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而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这样表现,对方应该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如果对方识趣,应该不会....
“于是如何呀?”
问柳问出了这个问题,而林御心对此哑口无言,足足愣神了一息的功夫,方才恶狠狠的看了问柳一眼,使得后者一脸茫然。只是听到此处,无论是四位会主还是黑袍小风,其实都知道,他最后肯定还是看了信,至于看信之后...
“我认为..荒郊野岭,不会平白无故出现一封信在此处,所以一定是什么人想要留给我的。于是我就拆开了信,可是那信上除了染血的部分之外,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而染血的部分,则是写着我的名字,再无后话,所以...”
说到这里,林御心又是一顿,而这一次问柳实在觉得他现在的表现,与第一印象严重不符,觉得林家嫡传不该是这种婆妈之人。殊不知林御心诸多停顿,皆是在暗示问柳不要继续追问,此时他的心中也是十分不爽。
“所以..”
问柳拉着长音,面带微笑的开口发问,而这一次,林御心则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并非开口回答。问柳眉头微皱,半息过后,却是直接开口,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语出惊人死不休:
“所以你看到血染的部分有字,于是就判定这封信是需要用血才能开启的密信。所以你就割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开启了密信,可之后呢,密信上写了什么?”
问柳这话说得十分胸有成竹,仿佛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实。只可惜他的话方才出口,换来的却是林御心的一声冷哼,这让他十分不解。而下一刻,林御心接着开口,却好像是他自己从什么地方扳回一城,瞬间舒心了许多,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声了许多:
“我当然没有那么傻,我自然知道这信来得蹊跷,万一这信上有什么毒药,我岂不是要当场暴毙?所以我便将信带在身上,试图找寻出路,只不过...哎...”
似是一时间说得太快,不小心把自己带进了坑里,林御心叹息一声。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这一次他没有等待对方发问,而是主动开口道:
“我带着书信走了没有多久,便开始觉得天旋地转,意识逐渐模糊。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刚才你们对我出手了。”
此言一出,四位会主与问柳皆是哑口无言,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转折。只是问柳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立场,不过是犹豫了片刻功夫,便继续开口,问出了一个重点:
“那封书信,现在还在你身上么?”
林御心闻言朝着自己身上抹去,显然他之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而半息过后,其方才将信拿了出来,已经将自己的衣冠翻得极为不整,显得有些邋遢。
“在此,只是这信十分邪门儿,你们可要小心一些,不然很可能就会步了我的后尘。”
林御心开口叮嘱,此时将信放在了桌上,看着信笺一副后怕的模样,与方才那个人前临危不乱的林御心截然不同。而这一幕,落在黑袍小风眼中,却与几位会主所见不同。
他知道,对方前后的转变,其实不过是为了转移自己等人的视线。让自己等人将心思,用在判断他是故意做出这种前后反差,乱花账目,还是根本心性如此,之前不过是强壮镇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