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之前诸般言语,对于如今的三长老而言,自然皆是惊心动魄之事,虽看上去匪夷所思,可细想之下却也有迹可循。此时其两字出口,心境却远不如这两字这般简单,其可谓心乱如麻。
而她对于之前对方说的那些话,此时心中已信了大半,可是作为残阳宫三长老的她,脑海深处却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慎而又慎,不能轻信于人。
可同样,她的理智如今却在试图找寻各种可能,反驳这脑海深处的声音,为得便是一个心安。于是她最终做出了选择,那便是开口,将这个一直该问的问题问出,看看对方说这些话,到底要做什么,然后再去思考她的目的。
“嗯?”
然而长发女子并没有多话,只是回以三长老一声轻疑,这声音之中说不上疑惑,却似是在提醒着什么一般。只是短短一字,便让三长老心境越发紊乱,脑海中亦开始胡思乱想。
例如眼前之人究竟是谁,她为何会知晓这些?她与当日现身残阳宫外门的神秘女子,当真是后人的关系?还有她方才说那些话时浑不在意的模样,说什么历经数代牺牲,终其一生或可止步陨天...
三长老其实并不知道对方口中个止步陨天是何意,但却足够让她怀疑,眼下这些言语,当真是一个玄丹境修士能够如此说出口的?就算退一步来说,对方所言不虚,那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奇迹,当真是万物有灵...
可祖师遗物所生的器灵,又如何会将这些残阳宫秘辛,悉数告知给一个外人?所以要么器灵之事是假,要么便是此人的身份,并非自己眼下所认知的这般简单。
可是这些是是非非,弯弯绕绕,却的的确确不是现在的三长老,有心思一一想通的...
“我是想问,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或者..为何要帮我?”
三长老在逐渐混乱的心境之下,终究是选择了用发问代替思考。而一只脚已经踏回木屋的曲儿,此时收住了脚步,却是背对着三长老,说了一句让后者精神一振的话。
“还不算太笨。”
“你..”
三长老一个你字险些出口,却还是被她压了下去,并非是因为眼前之人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同境界..曾经同境界的道友,倒像是一名前辈高人,教导晚辈一般。
而是因为她忽然回想起,那日外门厨房之外,那忽然现身的神秘女子,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而且语气有七分相似。若不是曲儿的背影与气质,与当日的凤冠女子天差地别,她怕是真要怀疑,两人是同一个人。
曲儿缓缓转过身来,面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其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感叹对方终于问出了这一句话。其实她想要的很简单,并非是要对方完全相信自己的话,她要的便是对方如今这份将信将疑。
如此一来,她反而会为了印证一些事,更好地去做自己安排的事,而即便自己棋差一招,又或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于她而言,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本残阳诀我并未看过,也不知其修炼之法,只是最初见你之时,发现你周身气机与你大师兄一般无二,却与你二师兄相差颇大,一时间起了兴趣,于是多留意了些。”
曲儿忽然开口,却让三长老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她本以为对方会开门见山,提出条件,却不想她会将话题引来此处。三长老权当对方此举,是一句试探,试探的不是自家底细,而是自己对她的态度。
而她此时,对于眼前之人,可以说是真心请教,所以她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因为她相信以对方的能力,一定早已有了答案:
“二师兄所习,是一部宗门收录的阵道功法,并非是残阳诀,自然与我们是不同的。”
只是其话音方落,曲儿却摇了摇头,随即瞥了其一眼,这一眼让她觉得心中有些异样,她已多数十年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倒像是做错了事,被人当场抓包一般。
“我所说的气机,与你所认知的气息不同,这其中的差别,你日后自会明白。你们所习的残阳诀,于玄丹之下,应是要比一般功法强上许多,故而玄丹之下,实力要比寻常门派强上一些。
可玄丹瓶颈,对于此功法而言,却成了一道天堑,能可破入玄丹者屈指可数。而破境之时,会引发天地异象,这是普通玄丹修士不曾有的经历,我所言可有疏漏?”
曲儿言至此处,稍稍一顿,而方才因自知多心,而被对方一眼看得心虚的三长老,此时下意识点了点头。虽说心中对于眼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