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觉得自己与后山有关,决定前往一观。可在其兴致冲冲地将整个后山跑遍,却仍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自己记忆片段的线索之后,终于...两股意识彻底融合,而他也在这阴差阳错之下,将三句话的片段,整合为一个最终的结论。
“我是残阳宫客卿长老,我要守这座山一甲子平安。”
黑衣人身负分海修为,即便后山灵气稀薄,其也可吸收天象之力,不必饮气求活,更不必吃饭喝水。因此他一入后山,便足足呆了一个月,这期间后山之中的来往弟子,他皆都看在眼中,却从未主动现身。
只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些人和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与其找这些人说话,倒不如花费时间在山顶的地面之上画画,来得有趣。殊不知,其下意识随意所画的图案,无一不是阵法阵图,这些时日他随意刻画,已经在残阳宫山顶,布下了数十座困阵。
一日午后,他依旧在后山山顶巡视,准备找寻今天的乐子,却忽然间听到一些风吹草动,于是便追了过去。谁知发出声响的,并不是什么前来捣乱的修士,而是一窝兔子。
于是,这位分海修士,不知是哪来的兴趣,竟然不用修为,兴致勃勃的追着一窝兔子,足足追了半日,而且全程面带古怪的笑容。后山缺乏灵气,自然不会生出什么妖修,因此这些兔子只是普通的兔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怪人。
终于,半日过后,兔子装死的装死,吓晕的吓晕,最终唯一一只仍旧保持活力的独苗,一头猛蹿进了山腰木屋。
黑衣人本想进入木屋抓住这只和自己玩了半日的兔子,带回山洞中养起来,第二天继续玩赛跑,看看到底是谁耐性更强。熟料他才刚刚下山,却见到了木屋的主人,推着一名坐在竹椅之上的长发女子,出现在了木屋之外。
黑衣人一见长发女子,不知为何心口一颤,一脚踩空摔了一个狗啃泥。好在其下意识发动了术法,隐匿住自身身形。其如今的意识,根本不认得曲儿,只是觉得此女太过熟悉,太过特殊,与之前见过的任何人都不相同。
就好像这茫茫天地之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入眼的人。而黑衣人更是不知自己为何,会对眼前这闭着双眼,仿佛睡去的长发女子,生出一种敬畏之心。
于是在那一日之后,黑衣人自晨时起,仍旧在后山巡视,而一旦到了夜晚,便悄然来到木屋之外,在暗处观察曲儿。他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只知道看着这个女子,很是心安。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他发现这座木屋之外,经常会有许多人前来,然后便在木屋外跪上整整一列。起初,还有不速之客,试图强行破门而入,好在有一名身穿道袍的女子,每夜来此赶人。
在其将这些人打发了几次之后,这些人方才老实下来,可却仍旧还是有人跪在门外,扰人清梦。
黑衣人曾有几次都起了杀心,想要动动手指,碾死这群犯人的苍蝇。可是每当其生出这个念头之时,心中就会立时想起自己是残阳宫的长老,不能杀自己人。
于是,在无数个月夜的暗中观察之下,黑衣人越发觉得那名身穿道袍的女子顺眼起来,只因为她干了自己想要干却不能干的事,护了自己想要护的人。
....
又是一夜深处,夜深人静,月隐星稀,黑衣人如旧来到木屋之外,如旧看着道袍女子,将试图破门而入的两名男子,打得鼻青脸肿。正当其觉得心满意足,决定转身离去之时,却忽然听到那道袍女子似乎与木屋的主人起了争执。
回身之间,却见道袍女子已然化作遁光,朝着药田方向而去。随即木屋的主人便追了出来,可却好像担心长发女子,于是又回到了木屋之内。
黑衣人虽然心智残缺,可毕竟身为分海修士的本能仍在,她从离去的道袍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些许杀气。同样他也知道,后山药田的方向,应该有几条杂鱼,日夜在那边练功。
其担心道袍女子出事,于是便暗中跟了过去。可是才到那里不久,还未听清两人说些什么,便见两人各自御剑而起,朝着后山山顶而去。
黑衣人见状一惊,看出不对,于是立即朝着山顶而去,这一次其心急之下,下意识的用出了分海修士的遁术,自然不是一名转脉后期与一名玄丹初期可比。
早一步来到山顶的黑衣人,第一时间开启了往日随手刻画的阵法,他想得很简单,道袍女子是一名转脉后期,与一名玄丹修士动手,自然讨不到便宜。
自己身为残阳宫长老,固然是不能亲自出手去杀自己人,但是发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