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抵挡周围蔓延而言的烈焰,将自己护在其中,根本无法照看旁人。
而旁人无法看出此人的手段,他身为岩印宗转脉亲传,又如何看不出,眼前这肥硕男子所施展的,乃是残阳宫的残阳诀。如今虽然借助阵法施展,想要隐匿功法,可是根据丹松的身份,却不难联想。
而他此刻虽然嘴上说得振振有词,心下却是对于眼前此人的手段,心生了几分畏惧。因为就在刚刚动手之时,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表弟,被烈焰瞬间吞噬,在一阵惨呼之中化为灰烬。
此等杀人手法,与那些典籍之中所记载的邪修,恐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眼前这粗眉大眼,身高九尺的肥硕中年男子,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更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最是慎人。
“哦?这里哪有什么宗门长老,又哪来的岩印宗弟子?你既说了此地已被南玄修士联盟封锁,那贸然进入此地者,自然便是不受修士联盟约束的散修了。既是散修,又何必在乎什么规矩,今日我只要将你们全部炼化,谁又能知道是我动的手?”
肥硕中年背对身后的男子,此刻笑着看向不远处正照顾师弟的丹松,面上尽是和蔼之色,可是他说的话听在身后众人耳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之意。
然而其虽看似手段狠辣,可是数久时间,其实也只不过真正灭杀了一人而已,便是之前出言不逊的马脸青年。至于其他人,此刻皆被火牢困死其中,虽然并没有受到什么痛苦,但某种意义上,却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不断逼近的烈焰,即便是身体并未受到丝毫灼烧,心中却也觉得如被烈焰吞噬,因此惨嚎之声,不绝于耳。偏偏这烈焰,又将所有人的视线剥夺,使得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注意到同伴的情况,其耳中所闻者,唯有惨嚎。
如此消磨之下,心性差者,此刻已然是道心崩溃,失去神志,更有人昏迷当场,不知生死。唯有这名转脉境的亲传弟子,如今还在苦苦支撑,可是心境却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们身上皆有身份玉牌,而我身为亲传弟子,更有命牌在手。你今日即便杀了我们,他日岩印宗也会让你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若是你们,就....”
岩印宗小师叔向来横行霸道,一路之上斩杀散修无数,夺人法器灵石无数,而丹青天下虽有修士联盟,却也只是维护宗门修士之间的利益,至于散修一类,仍旧是弱肉强食。像是此等杀人夺宝之事,实属再为寻常不过。
然而如今开口之时,虽然仍旧想要恐吓对方,可心中却已经是惧意十足。然而他的话一句话尚未说完,肥硕中年便忽然转过身来看向他,接着沉声开口道:
“身为修士,杀人夺宝自是再为寻常不过之事,你既然如此对待旁人,也自该做好打算,他日为旁人如此对待,这才是天道循环。至于你说的命牌一事,呵呵...你刚才大概没有仔细听我说的话吧?”
话音方落,肥硕中年不加解释,然而包裹在岩印宗转脉亲传周围的火焰,却是忽然间躁动起来。而那一面其祭出后,施加土相术法加持的盾牌,此刻也在烈焰之中,不断瓦解。
岩印宗亲传见状,脑海思绪飞转,终于捕捉到了对方言语之中提及的“炼化”二字,当即心下一寒,终于绷不住心神,大呼道:
“前辈!请看在家师的面子上,饶我一命!我愿奉上全部灵石法器,如果不够,我们这次还有其他两拨人一同来楚玄国,他们身上的法器灵石也可一同....”
然而其话音未完,脑海之中却仅剩最后的一阵嗡鸣之声,周围三道不断旋转的火柱,在这一刻忽然间聚拢中心,将之祭起的盾牌与他本人,同时吞噬殆尽,而这一次,并未给他发出任何惨呼的机会。
“前辈,那两个人方才出声提点过我!”
丹松眼见自己的师父,此刻玩心已泯,已然开始诛杀岩印宗弟子,立时出声指向了方才曾出声助过自己的元良与其师弟两人。肥硕中年见状,当即右手袍袖一挥,困在两人周身的烈焰,顿时消散一空,然而两人此刻,却是已经昏迷不醒了。
“没了吧?”
肥硕中年淡淡开口,丹松闻言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自己师父这是要做什么,但之前这些人想要杀自己时,却只有那两人暗中相助,所以剩下的人,皆有取死之道。
更何况若是今日放他们离开,难保其中不会有人看出残阳宫术法,继而牵连,所以斩草必除根。
肥硕中年见徒弟摇头,当即又是袍袖一挥,不过这一次却没有给众人太多痛苦,如那亲传弟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