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然而此声却有破开一切阻碍之力,自殿内三人心中耳中同时响起。
虚阳真君闻言当即一愣,而后自然明白怕是岩印宗的人到来,自己万不能再有所保留,于是心念一转之间,体内真元不再保留,原本只如发丝粗细的金箭,此刻忽然间变得如拇指般大小。
同一时间,黑气自其体内翻涌而出,瞬息之间便已笼罩整个金笼,散发出阵阵腐臭气息,内中含有剧毒。同时之前被其凝聚而出的两道黑色巨蟒,此刻也是一左一右朝着两女夹攻而去,至于正面防守,他却是极为自信,料定对方九攻一守也破不开此阵。
“我说..够了!”
就在此时,穹顶之上的人影,忽然间身形一闪,随即一声闷响传出,金笼之上便多了一人。然而此人现身之间,却像是因为其肥硕的身材太过魁梧一般,金笼竟似不堪其重,发出一阵嗡鸣之声,更是被压得变了形。
虚阳真君见状心下大惊,其一眼便看出此人修为不止转脉,可是陆沉舟临死之前,却又有什么理由欺骗自己?
方才是楚月背水一击,如今却已轮到他破釜沉舟,然而其看似遮天盖地的术力席卷,落入金笼之上的中年人眼中,却只是几分玩味之意,轻叹一声:
“嗯,你这不放弃的精神,倒是值得赞许,只可惜路走偏了,以后也不会正回来。”
中年男子淡淡开口之间,金笼之内忽然间升腾起道道火柱,而火柱显化的同时,便飞速旋转起来。周围黑气刚刚接触火柱,便已然发出嗤嗤声响,而黑雾之中更有鬼物惨嚎之声传出,化作一地黑水。
而此火柱非但抵挡住了黑雾,就连周围不断发出的金箭,也因为距离火柱太近,宛如一道道导火索一般,蔓延周围金笼之上。顷刻之间,金笼之内宛如火宅炼狱,任是虚阳真君,也无法看清阵内两女生死如何。
但是他却知道,此时此境既未破除,便说明两女安然无恙,当即心下一沉,已生退意。
而与此同时,楚月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心下亦是一颤,只觉得这个声音极为耳熟,但回想起当年之事来,却是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的,心下不禁疑惑。
而在疑惑之间,那些原本应召而来的兵刃,此刻也纷纷被烈焰吞噬,九攻一守之剑,根本尚未来得及与强敌一战,便已殁于天灾,埋骨于此。
“好了,尘埃已定。”
男子再度开口,而金笼之中的火柱,忽然间离地而起,朝着上空飞窜而去。金笼只是与其刚一接触,便被燃烧殆尽,化作丝丝白气,蒸腾四散。
然而就在金笼消失,虚阳真君已退回王座开启阵法,盘算是否要以数载之间,损失三成修为为代价,强行脱离此境之时,方才变故的始作俑者,如今却是在乾元殿中左右冲撞,嘴中喊着。
“哟哟哟哟哟...”
只见方才金笼燃烧殆尽的一瞬,男子似是忘了自己还在其上,如今火红道袍之上,变得越发火红,因为这次道袍真起了火。
楚月闻声望去,眼见中年男子如此狼狈模样,入眼瞬间身形却是猛然一颤。因为眼前此人,正是当年改写自己一生命运的师父,可是当初师父破境失败,身陨道消之时,她尚在山下历练,都未来得及见师父最后一面。
回到残阳宫后,方才闻此噩耗,而当时师父关于自己的交代,却只有要自己前往后山,禁足一月,不得外出。楚月自然不会抗拒师父的遗命,当真在后山禁足一月,可是却无事发生,不过这一月以来心中存疑,因此伤痛之感,也轻了几分。
“师..”
楚月险些叫出师父二字,此时却是极力克制,因为她知道师父与大师兄不同,自己若是此刻喊他,必然会为其所疑。即便师父如今的境界,已然远超在场之人,可是却也不可能理解此等神魂缔结空间之事。
自己也根本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只要能再次看一看师父,心中便已满足了...
“阁下既有虚丹修为,又为何轻易插手我楚玄国的家事?便是楚玄王室与岩印宗有恩怨,今日前来灭国者,也当时岩印宗之人才是岩印宗之人才是,阁下...”
虚阳真君此刻坐于王座之上,开口之间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而一旁左冲右撞的中年男子闻言,此刻却是忽然站定身形,而后右手一挥,便将道袍之上的火焰熄灭。而后回身望向王座之上之人,笑着开口道:
“我此行原本的确是为了私事,只是路上遇上了一些变故,使得原本该来这里的人,可能暂时来不了这里。所以他们要做的事,如果不是太过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