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哼哼哈哈哈...”
黑衣老者闻言之间,两手抓向自己的一头乱发揉搓起来,同时发出一阵阴森狂笑。丹松真人与楚宁月此时虽将方才说话的素衣少女护在身后,可心下也是对此女的做法极不赞同。
莫说她如今不过是一名外门弟子,即便这位客卿长老的行为古怪,也不该如此顶撞。单是修为相差悬殊这一点,触怒对方,便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前辈,你这法子虽然算是另辟蹊径,但确实风险极大。”
眼见黑衣老者行为越发怪异,丹松真人终于开口,不过他却是知道,自己如今不过虚丹修为,若是当真触怒对方,自己三人也不是其一招之敌,所以并未直接指出心中所想。
“你说我是疯子,那好,你们这些不疯的人倒是来说说,有什么不疯的法子,能够让她苏醒啊?”
黑衣老者闻言,癫疯之举立时一顿,而后缓缓开口之间,先前周身狂暴的气息,此刻也尽数收敛体内,一眼看去除了有些邋遢之外,倒与常人没有太大区别。
此言一出,丹松真人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什么法子能够让人苏醒,可是即便是没有法子,也不该病急乱投医才是。
“即便没有办法,也不该兵行险着,做出这种危险的事。”
丹松真人心中虽有此想,却顾及三人安危,不敢真的开口说出此语。而楚宁月如今关心则乱,心境十分微妙,同样也说不出这种话。唯有素衣少女此时心中所想,便是口中所言,顾虑最少。
“危险?修行本就是逆天行事,本身便是最为危险的危险,哪里不危险?谁不危险?”
黑衣老者虽然此时语气平静,可是说出的话,却又有了几分癫狂之意。虽说他口中的道理,放在大多数修士身上并无过错,可是想用道理说服一名感性之人,却是难上加难。
“我不懂前辈们的大道理,但我却知道,曲儿最初同样也是昏迷不醒,而且状况只会比现在更糟。可是之前她已经有所好转,虽然没有痊愈,但至少没有恶化的风险。
可是如今你的办法,却将她放在了要么成功,要么身死的极端选择之上。与其在一次痊愈和一次彻底失败之间选择,我更愿意接受缓缓恢复,哪怕是再过半年一年。所以前辈的办法,我无法接受。”
素衣少女此时淡淡出声,语气却是极为真诚,只可惜丹松真人十分清楚,真诚并不一定能够打动强者,尤其是两者修为相差巨大的情况下。不过好在她这些话,倒是没有太强的针对性,应该不会激怒此人才是。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素衣少女之所以敢说出这些话,并不是因为她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更加不是勇者无畏。而是她能够感觉得到,眼前的黑衣老者似乎极为在意曲儿,而且即便是方才举止癫狂之时,也始终只有恐吓之意,而无杀意。
所以她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而她也十分清楚,如若对方最后还是选择一意孤行,单凭自己是绝对无法阻止对方的,或许赔上三长老与掌教真人,也同样不能。
“哼,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这法子究竟有什么不妥。倘若你真能说出来,我倒是可以认真思考一下其中风险,但你若只是信口开河戏耍于我,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话声方落,黑衣老者眼神陡然一变,而后抬掌之间,便朝洞府之中另一侧石壁凌空按去。可才刚刚抬手,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周身已然翻涌的术力,此刻却烟消云散,只是冷哼了一声,以为警示。
而一旁的丹松真人见状,立时便要传音素衣少女,因为在他看来,此女方才所说的话,乃是建立在自己之前所言的基础之上。因此虽然眼前冰棺的原理并不复杂,但她却未必能够知悉。
更何况,虽然如今她也是开元境的修为,可是毕竟入道时间太短,而且以三师妹的性子,应该不会传授她功法之余的修行常识。
然而就在丹松真人开始传音之时,黑衣老者的目光,却是忽然间落在他的身上,同时右手一挥,一道光幕便将素衣少女,裹挟其内,而丹松真人随即的传音,却被直接打断。
“前辈...”
“嗯?”
黑衣老者只给了丹松真人一声轻疑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虽没有多说,但警告之意十分明显。此光幕一闪即逝,或者说只有丹松真人看到了那一闪之际,一旁的楚宁月对此,毫无察觉。
不过她却是知道自己这半个徒弟的斤两,更加清楚自己从未教过她灵气运行的原理,正想开口替她回答,却见素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