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诛,如今十三名手足只余两人。我之所以能够率军来此,一是因为幕后清醒之时以玉符相托,而此玉符可以调动禁军,二却是因为在母后身中惑心术后,我是第一个投靠那位圣主的王室中人。”
“嗯?”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楚月,如今听到此女竟如此说,忽然间觉得这台无聊的戏,有了一些趣味。此刻看向身旁神秘男修,却见其一脸无奈,似是家丑在前一般。
虎堂主并非莽夫,虽然偶尔执着,但却并非容易失去理智之人。如今虽听对方口出惊人之语,但也不会立即变色,因为知道对方这样说,必有内因。
果然下一刻,宫装女子神色消沉了几分,接着开口道:
“当日母后身中惑心术之事尚未败露,老师偶有察觉,便欲进宫一见母后,那日我正巧在母后寝宫,因此得知了此事。在确定幕后身中惑心术,而老国师也对此无能为力之时,我便已开始为后续准备。
因此在其他王室中人质疑幕后行为之时,唯有我一人从始至终赞同,而那位圣主现身之后,更是第一个投奔于他。因此在如今的朝臣之中,那些真心归顺圣主的人觉得我先了他们一步,占了便宜,而还在隐忍的大臣,则无一人不想要我性命。
却也因此,躲过惑心术一劫,因为整个玄霜国都之人,皆都知道我是第一个真心投敌叛变之人,因此那位圣主于我虽有防备,但却并非施以惑心术。”
听到此女话音至此,楚月忽然间眼神一变,而后暗中催动炼神诀,以神识笼罩此女。可一瞬之后,却是没有发现此女身上存有任何与修士相关的物件,也无任何术法残存气息,继而转头看向神秘男修。
只是还未及她开口,神秘男修却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传音道:
“道友没有看错,此女身上的确没有惑心术,也没有其他追踪法术,这一点的确于理不合...”
而同一时间,宫装女子再度开口,语气却越发凝重起来。
“但...
我此行外出之时,曾与那位圣主见过一面,此后我便怀疑自己身上已被动了手脚,于是便找上老师。果不其然,那妖人的确在我身上种下留影术法,老师为了解除此术,非但耗损了半生修为,更是被术法反噬,变得神志不清。”
“等一下。”
就在这时,影堂主忽然开口,打断了宫装女子的话。后者似乎陷入哀伤之中,只是抬头无力地看了影堂主一眼,然而其模样虽然楚楚可怜,影堂主却不会怜香惜玉,当即开口问道:
“你的计划或许很完美,又或是你的演技很完美,但可惜言语之中存在一个漏洞。按照你的说法,那位圣主便是知道你要来出云山,而他与陆老堂主相斗百年,自然知道出云山是什么地方。
只要有陆老堂主在,用脚趾想也知道出云山断不可能与你们结盟,可是你却偏偏选在陆老昏迷之时上山...哼哼,以玄霜王都到出云山的距离,便是三万禁军日夜兼程,恐怕也要两天两夜才能到达。
可是陆老堂主出事,却是在一个时辰之前,敢问公主,你们玄霜国王室,可是有未卜先知之能啊?若是没有,这位圣主又是为何要让你们来此出云山?
既然要说合作,公主是不是也该拿出些诚意,将出云山内鬼的身份告知我等呢?”
此言一出,场面气氛立时严肃起来,宫装女子心中更是一颤。她之前说了千般,自然诚意十足,而且割地两城也是她心甘情愿,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对方忽略掉内鬼的问题,因为她想保护一个人。
可是此时此刻,这位一开始为自己说话的影堂主,如今却是将自己送到了绝路之上。之前的一切条件都可以商谈,可唯有此人的性命是自己的底线,此时将其交出,必是九死一生。
心念急转之下,宫装女子忽然开口道:
“出云山中的确存在奸细,但却并非一人而是多人。我们其实是化整为零,分批前往出云山,而后在附近待命。直到传来讯息,方才聚合于出云山脚,而那名奸细一直与我们是单线联系,我也不知其具体身份,只知道是一名男子。”
不得不说,宫装女子信口胡诌的本领,可谓极强,如今说起谎来,面上毫无惧色。只是她万万不该画蛇添足,补充了那最后半句。
“哦?既然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又为何肯定她是一名男子?公主如此说,可是想要包庇什么人么?”
影堂主再度开口,语气却是越发逼人,而一声落定,目光更是直接落在一旁的三姑娘身上。其实从楚月三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