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符咒改变气息。我一时间无法判断两人立场,所以.....”
言至此处,楚宁月话音一顿,却见丹松真人微微摇头,随即并未传音,而是直接轻声开口道:
“师妹啊,你当年将南宫青收入门下之时,是如何力排众议的,师兄如今仍旧记忆犹新。可你当年如此相信于他,如今怎么就轻易怀疑他的立场了?”
听到丹松真人如此说,楚宁月心中所想的,却不是自己如何怀疑自己的亲传弟子,而是想到自己的解释有些多余。因为当时自己下达擒拿枢楼众人命令之时,大师兄也同样在场,他此刻看向自己,当然不是问自己要一个解释。
而就在楚宁月迟疑之际,丹松真人却以为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此刻面上和善一笑,随即开口:
“师妹无需介怀,既然是误会,便让他们散去吧,也将那些枢楼弟子放出,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师兄自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然而就在其话音落定,不足半息之际,偏殿门前却传来一句:
“不能再等了!那人将小师妹掳走,如今混迹在枢楼弟子之中,我们可以等,但小师妹的伤势却等不得。”
“可是师姐,里面的人也是残阳宫同门,还有师兄,他不会...”
两名亲传弟子,如今不再传音,而是改为直接开口。两女此举,除了情急之下以外,其实还有激殿内大师兄开口回应之意。然而两女话音落罢,偏殿之内却仍旧不见回复。
之前开口的年长女子,此时微微摇了摇头道:
“你我所言,师兄未必能够听见,而且此地处处透着古怪,残阳宫的防御阵法,根本不会拦截亲传弟子以及长老,可如今状况如何,你我也看到了。所以,无论是为了小师妹的安危还是青师兄...你我,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说罢,年长的亲传弟子,立时抬手,手中一柄长剑浮现而出,随即火光蔓延三丈,身形腾空而起,一剑朝着偏殿大门之上,冉冉升起的巨大金色符箓刺去。
火光与符箓交接瞬间,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而原本看似无懈可击的金色符箓,此刻周身光芒亦是一暗,不过转瞬之间,便已恢复了七分,却定格在这七分光辉之上,不复从前。
“她没有说谎,小姑娘的确在偏殿之中,而且气机微弱。”
就在此时,楚宁月脑海之中,忽然再度响起黑袍人的传音,使得楚宁月眼前一亮。因为她所封住的,乃是自身修为,而非是此人之能为。
虽然她并不确定,此人控制自己的身体施展手段,是否需要凭借自己的修为。但前几次看他出手之时,似乎施展的,并非是一般的术法,又或者说不同于属相之术。
“你可有办法?”
楚宁月一声出口,却是无奈所为,她若不进入识海,便只能与黑袍人单线联系,虽然后者大多数时候能够猜到自己的心思,但却也只是大多数时候而已。
如今大师兄与他的徒儿就在眼前,自己自然不可能进入识海,因为那样一来,自己的异样他们当即便会发现。所以只能选择直接开口的方式,而掌教亲传闻言则是一愣,不过转瞬之间,却也理所应当的认为,三长老是在叫自己。
“师尊如何看?”
此一问出口,问题又到了丹松真人这里,后者看向自己的徒儿,无奈摇了摇头,觉得他虽然得了自己圆滑处世的真传,但是却未免太过没有主见了一些。却不知道,眼前之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行事。
“既然偏殿之内,真有身份未明之人,破开阵法亦未尝不可。只是破阵之后,需将殿内弟子困住,不可伤他们性命。”
话音落定,丹松真人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妹,似是征询她的建议,因为此刻固守偏殿之人,显然是她的弟子无疑。强行破阵,虽不会让她这弟子有什么性命之忧,但重伤却是必然之事。
却不想还未及楚宁月开口作答,其脑海之中便传来一声:
“你这师兄刚刚教训过你,如今便又明知故犯,究竟是表里不如一,还是蠢到了一定境界,大智若愚呢?”
楚宁月闻言眉头微皱,面色微寒,她虽然已经习惯了黑袍人的说话方式,也能勉强抵挡他的毒舌攻击,但却不代表她可以接受此人诋毁自己大师兄。
只是还未及其爆发,便又是一道传音响起:
“你若相信自己的弟子,便该从他的角度思考问题。他如今在殿内顽抗,即便是听不到你其余两名弟子的话,也应该知道自己一味顽抗,终究难以抵挡破阵。